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1 / 2)

病美人直接開擺 佐川川 10121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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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

太陽透過雲層投射下一層金色,有雪水在微微融化。

若換作以前,這在北極的冬天近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冷默說:“估計是全球變暖導致的。”

顧柏山想了想說:“以後要更加保護大自然。”

兩人已從冰洞中爬了出來,相扶著往回走。

冷默計算了一下,他們差不多被困在裡麵將近1時。

一天不到,可卻感覺過去了很久。

顧柏山搓了搓凍僵的手,然後牽住他的手說:“走快點吧哥哥,回去煮點熱的喝。”

冷默點了點頭。這種天氣就適合喝一碗熱氣騰騰的薑茶。

就算沒有薑,喝點熱水也能暖暖身子。

陽光拉長了兩人在雪地中的背影。

冷默沒由來地想起之前自己給顧柏山講的鯊手故事。

那時他問:“就算我是真的殺手你也不怕?”

顧柏山說:“怕啥,我膽子可大了。”

“如果哥哥是那位殺手先生,我是你撿到的小狗,我才不跑呢。我要吃掉你的麵包,死纏爛打黏上你。”

“然後,搖著尾巴跟你回家。”

……

直到這場暴風雪過去,節目組都沒有接到任何退賽電話。

為了確保選手安全,他們還特意一一打過去詢問,得知剩下的五對選手目前處境全部安全。

卡姆登:“難怪網上都說這屆選手不簡單。”

傑西尼:“看來他們是有真本事。”

想起至今還在堅持的那名華夏青年,副製片皮特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他看好的選手基本都退賽了,而這人居然還在賽場上角逐決賽。

幾乎每一季的選手都會給自己打造職業人設,吹噓自己荒野求生的本領有多強。

但有時候牛皮越大打臉往往也來得最快。《一人荒野》設置的關卡難度不小,以前時間過半,往往都已經有十分之七八的選手退賽了。

而這次,公認難度最高的北極係列,居然還有近一半人在堅持著。

節目組工作人員的猜測比較樂觀,殊不知此刻有選手已陷入了困境。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自然意外,班尼夫夫損失了三分之二的求生裝備和食物。

以他們的肉類、野生漿果、可食用植物存儲,本來是可以堅持到100天的。

但由於班尼希望得到那筆傳說中的寶藏,導致一切都化為烏有。

布萊恩感到自己無法再堅持下去了,罵他:“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人會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班尼此刻也很懊悔。現在他連競爭冠軍的資格都沒有……身處木屋中,看著所無幾的食物,他知道是時候放棄了。

北極的嚴冬非常難熬。植物被雪覆蓋,動物冬眠。

失去殺傷力武器的他無法再獲得任何食物途徑。

況且,他也即將失去相愛十多年的婚姻。

現在退賽,或許還有機會挽回。

半天之後。

班尼深吸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撥通了衛星電話:“是的,我是班尼。我希望你們現在能派一架直升機過來……”

-

“什麼,班尼夫夫居然最先退賽?”馬克很不可思議。

“是啊。”被他帶入坑的同事歎了口氣,很身臨其境的感慨:“命運有時候就是在這麼離奇。”

這組選手退賽的消息在外網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議論。

大部分選手都覺得遺憾。本來他們是除冷默、毛子大叔以外最有幾率奪冠的熱門組合。

[好可惜啊]

[班尼夫夫咋就這麼涼了?]

[官方給出的答案是他們食物不足,可我看他們食物存儲量明明不小啊]

[不寄丟,聽說他倆現在在鬨離婚]

[嘖嘖,看來這對愛情還不夠堅定。可以共富貴不一定意味著能同甘共苦]

[現在能奪冠的選手很明顯隻剩下LengMo和毛子大叔了,期待一波]

[會是LengMo嗎!!]

[聽說北極突降暴風雪,他和多金影帝小男友被困冰洞,身體受到了很大損害,可能也堅持不到最後了……]

[淦。不過我覺得他這麼個風吹似乎就能倒的病弱美人兒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買定離手,盲猜一波下個退賽的選手是誰?]

……

這場暴風雪給選手們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唯一幸運逃過一劫的,是路氏雙胞胎兄弟。

他們因迫降地形的緣故,當天沒有下雪。

不過求生形勢於這倆兄弟而言依舊嚴峻。

在吃過那隻路森打回來的兔子後,他們已經近一周沒有進食任何像樣的東西了。

路元青靠吃些苔蘚充饑。參賽至今,他整個人已經瘦到脫了形。

原先在軍隊練出的肌肉全部凹陷下去,掀開衣服布料能看見白森森的骨架。

更可怕的是,路元青開始頭暈想吐了。

他現在連離開睡袋的力氣都沒有。“哥哥,我好難受……”他痛苦地呻.吟著。

看到弟弟這麼難受,路森也不好過。

他想過放棄,可是兄弟倆曾約定除非到真正艱難、熬不下去的時刻,誰也不能主動退賽。

他們很需要那筆獎金。

而且兩人都在軍隊裡待過,磨煉出了強大的意誌力。

“我給你念詩吧。”路森取出了那本弟弟親手寫的詩。

路元青昏昏欲睡,神智恍惚,根本聽不進去。

路森卻越念越覺得奇怪,這些,怎麼基本都是情詩?

他是知道弟弟之前跟華夏一個渣男嘉賓談戀愛了。

但這些大部分都是求而不得的暗戀主題……

“你有喜歡的人了?”路森試探性地問。

路元青閉上眼沒有回答。

路森摸了摸他的臉,滾燙得厲害。

嘴唇倒微張著,一直喃喃、重複著很簡單的幾個漢語音節,似乎是某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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