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十年已至,楊縣一切正常。”
事實上,楊縣這一兩年來,發生的變化挺大的。
自從許春娘將天火收走之後,楊縣氣候恢複了正常,時常有雨水降落。
楊縣百姓們的生活得到了極大改善, 幾乎不再有人,因為饑餓而離世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楊縣便能擺脫長達兩百多年的貧困境地。
陳虎生目光帶著一絲審視,落到了眼前這位隻一麵之緣的許師妹身上。
原本他以為,這位許師妹被分配去了楊縣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哭著求著回越都。
不想他竟是看走眼了, 她一去楊縣便是整整十年, 中途甚至未曾回過越都一次。
是個狠人。
這樣的人,要麼是一根筋,要麼是心誌極為堅定之輩。
陳虎生心裡念頭急轉,臉上帶出了笑意,“許師妹辛苦了。”
許春娘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陳虎生,她記得當初這位陳師兄索要好處不成,對她可是深有怨念的。
怎麼眼下像是轉了性子,倒讓她看不透了。
不過左右隻是萍水相逢之人,倒不必在意太多。
她卻不知,這陳虎生久處凡俗,早已練就得臉皮深厚,縱使十年前對她有所不滿,經過這麼長時間,那點不滿早已消退了。
許春娘能夠在楊縣駐守,一去便是十年,始終不為外物所動。
陳虎生自認做不到這一點, 光是她這份意誌和心性,就讓他心生忌憚, 不敢做得太出格。
許春娘搖搖頭, “分內之事, 談不上辛苦。”
陳虎生登記完畢後,朝許春娘肅容開口。
“許師妹心誌堅定,我甚為欽佩,曾經我還對許師妹有所誤解,師兄在此對你賠個不是,同時預祝你回宗之後修為猛進,早日築基!”
許春娘有些意外,沒想到陳虎生居然會主動示好。
兩人之間談不上什麼仇怨,無非是陳虎生單方向對她不滿,既然他示好,她自然沒必要揪著不放。
“那就借陳師兄吉言了,我也祝師兄能得償所願。”
許春娘微一點頭,轉身踏出了按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