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1 / 2)

與神結緣 鏡色琉璃 16131 字 5個月前

鬼殺隊的其他人都把心思放在了中原中也是神明身上,但富岡義勇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錆兔所說的一句話上,他要和那個所謂的神明回去,回哪裡去?這裡難道不是錆兔的家嗎?

“師兄,你要和他回哪裡?”富岡義勇呆愣愣的盯著錆兔,這一次富岡義勇難得精明一些。

“回我該回的地方。”錆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其實很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富岡義勇,他知道富岡義勇一定會不高興,但是那個地方是他的家,有等著他的人,“義勇,我原本以為我們師兄弟不會再相見,這一次能夠見麵我很高興,我原本不想把離開這件事告訴你的,我知道你會難過,但分彆在所難免。”

“你能不能留下來。”富岡義勇依舊緊緊的盯著錆兔,眼角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他害怕錆兔在自己一不留神的時候,又不見了,和五年前的事情一樣。

“抱歉義勇,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不能完成的約定比拒絕更加的傷人,與其說一個謊言來欺騙他,還不如早早的把事情真相說出來,長痛不如短痛。

“神明和人類住的地方不一樣不是很正常的嘛。”煉獄杏壽郎把手搭上了富岡義勇的肩膀,“如果神明一直能待在人類的世界,那世界豈不是要大亂了,而且這一次錆兔先生離開了,下一次讓天音夫人再祈禱一次不就行了。”

錆兔原本想要解釋,但卻看見富岡義勇成功的被煉獄杏壽郎說服了,最後所有的話全部被錆兔給咽了回去,他再一次把目光放到了鬼殺隊現任當家產屋敷耀哉身上,現在說離開還太早了,鬼舞辻無慘不殺,根本沒有辦法離開,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應該恐嚇鬼舞辻無慘那一下。

“這些年,鬼殺隊有沒有發現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產屋敷耀哉無奈的搖了搖頭,彆說鬼舞辻無慘的線索了,他們現在連鬼舞辻無慘長什麼樣子都不是特彆清楚,“鬼殺隊的確捕風捉影的聽說了一些,但當鬼殺隊的人趕到的時候鬼舞辻無慘早就離開了,要不就是發現他的鬼殺隊隊員死在了他的手裡,根本來不及及時上報給鬼殺隊。”

“那就把聽說的都說一下吧,比如你們是在哪些地區聽說了鬼舞辻無慘的線索。”錆兔不相信會沒有一點點線索留下來,他是一個偵探,偵探就是通過一些細微的線索最後看到事情的真相。

產屋敷耀哉示意了一下,一個童子捧著一個卷軸走了出來,錆兔拉開卷軸,這是一幅日本的地圖,上麵清晰的標注著鬼舞辻無慘這幾十年曾經去過哪些地方,去了多少次,去的大致時間之類的。

看地圖可以看的出來,這幾十年鬼舞辻無慘幾乎跑遍了全日本,這樣不尋常的移動是不正常的,錆兔下意識的皺著眉,把鬼比作一個組織,鬼舞辻無慘就是那個組織的頭目,到底是什麼可以讓一個組織的頭目全日本到處跑?

鬼舞辻無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尋找一樣值得他耗費這麼大工夫的東西,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值得鬼舞辻無慘耗費這麼大的功夫?

鬼舞辻無慘最怕什麼?或者說,鬼最怕什麼?

鬼殺隊?日輪刀?陽光?

對,就是陽光!

錆兔腦中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鬼和陽光是天敵,鬼活的時間越長就對陽光越是渴望,在橫濱時,被召喚的手鬼因為那個人給予了他短暫的陽光,他甚至開始聽從那個人的命令,由此可見,鬼這種生物對於陽光有多麼的渴望。

能夠讓鬼舞辻無慘全國各地到處跑的一定是一個能讓鬼舞辻無慘看到陽光的東西,也許不止鬼舞辻無慘正在尋找這樣寶物,他也許甚至會讓他的手下,那些十二鬼月們尋找。

雖然鬼舞辻無慘的蹤跡難查,但是十二鬼月的蹤跡應該就要簡單一些,他恰巧知道一個十二鬼月的身份,“被我們殺死的上弦二是京都萬世極樂教的教主,鬼殺隊可以查一查萬世極樂教這些年有在尋找什麼東西嗎?”

“不是要找鬼舞辻無慘的蹤跡嗎?為什麼要去尋找死去的上二在尋找什麼東西?”不死川實彌有一些不解,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呢?

錆兔一下子看到了好幾雙迷茫的雙眼,隻能耐著性子解釋了起來,“鬼舞辻無慘的移動太過於頻繁了,雖然說出來不好聽,但他的實力應該不需要這樣來躲避鬼殺隊的隊員,他這麼全國到處跑隻能說明一件事,鬼舞辻無慘在尋找一樣東西。

鬼的壽命比人要長太多,從鬼舞辻無慘可以活這麼久就能看出,鬼的弱點是什麼?不用我說,各位應該也想得出來是什麼吧。”

“陽光,你的意思是鬼舞辻無慘在尋找能夠克服陽光的東西?”蝴蝶忍的眉毛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如果鬼連陽光都不害怕了,那要什麼東西才能除掉他。

“不但他在找,也許他的手下也在找。”這才是錆兔讓鬼殺隊去調查萬世極樂教這些年在找什麼的原因,“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什麼東西能夠值得鬼舞辻無慘大動乾戈,另外我還想麻煩主公調查一下我的小師弟灶門炭治郎。”

“炭治郎有什麼問題嗎?”富岡義勇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他完全看不出灶門炭治郎身上有什麼問題,除了和他一樣,家庭被鬼給破壞了。

“我想會加入鬼殺隊的各位,大多都是因為家庭被鬼給破壞了,但也隻是鬼,但是炭治郎一家卻是被鬼舞辻無慘破壞了,鬼舞辻無慘為什麼要打動乾戈去殺炭治郎一家人?”錆兔又一次看到了一片迷茫的雙眼,“我隻能想到一點,殺人滅口!灶門家一定有著能夠威脅到鬼舞辻無慘的存在。

我詢問過炭治郎,炭治郎的父親在前兩年才剛剛去世,雖然我並不是很清楚炭治郎的父親的具體情況,但他當時的存在,一定震撼到了鬼舞辻無慘,導致鬼舞辻無慘一直對有著他存在的炭治郎家動手,所以在得知炭治郎的父親不在之後,鬼舞辻無慘迫不及待的選擇了動手。”

鬼舞辻無慘的動作就像是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能夠威脅到他存在的東西給抹殺掉一樣,對付炭治郎一家是這樣,派上弦二來對付他也是這樣,但比起自己,炭治郎的存在更加能夠威脅到他。

“花紋!”站在旁邊的中原中也突然開口,“灶門炭治郎額角上的花紋,和偶爾出現在你額角上的花紋很像,除了顏色不同外,很多地方都有些類似。”

中原中也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他偶爾會覺得灶門炭治郎額角上的花紋會那麼的眼熟,直到錆兔再一次提起灶門炭治郎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來了,灶門炭治郎額角上的花紋和錆兔的真的很像。

“花紋?”錆兔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額角,他的額角什麼時候會出現花紋,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出現了好幾次,但沒過多久就會消失,在對付那個上弦六的時候你的額角也出現了那個花紋,那個時候我有一種你能夠把我完全看透的感覺。”中原中也這麼一形容,錆兔就明白了中原中也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狀態他的確進入過好幾次,但完全沒有想到,在那個狀態下他的額角上為什麼還會出現花紋了,“那個狀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那種狀態下我可以瞬間看透對方,哪怕是對方血液的流動和肺部的呼吸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力量都會強很多,不過那種狀態我用的並不是很多,我總感覺經常進入那個狀態會有一些不好的後果。”

產屋敷耀哉聽到錆兔這麼說,幾乎是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投向錆兔,這個直覺真的很敏銳,“錆兔君所說的花紋,應該是叫做斑紋,而進入的那個玄妙的狀態,叫做通透世界,那是呼吸法提升到極限的存在,四百年前呼吸法的創始人,日之呼吸繼國緣一是第一個擁有斑紋的人,他天生就擁有斑紋,會著通透世界。”

那段時間是鬼殺隊終於有了對付鬼的能力,也讓鬼殺隊一直被鬼壓製的局麵終於翻盤了,紙製的資料早就在一場大火中全毀了,產屋敷耀哉所說的內容是產屋敷家世代當家主口口相傳的秘密。

“繼國緣一嘗試把日之呼吸交給了鬼殺隊,但鬼殺隊誰也沒有學會日之呼吸,反而衍生出了現在鬼殺隊隊員所使用出的一係列呼吸法,在繼國緣一的沾染下,鬼殺隊的其他成員也陸陸續續的有了斑紋,實力也越來越強,但好景不長,沒有多久,凡是有了斑紋的人都沒有活過二十五歲,錆兔君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能自主開啟關閉斑紋的人。”

那個時候鬼殺隊又進入了一個胡亂的狀態,很多人都開始擔心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那繼國緣一有沒有活過二十五歲呢?”這倒是和錆兔猜測的差不多,那個狀態下雖然實力什麼提升的很快,但那隻不過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提前燃燒自己的未來。

“繼國緣一是唯一一個活過了那個年齡的人。”產屋敷耀哉感覺有一些悲哀,“繼國緣一曾經差點就殺死了鬼舞辻無慘,但卻讓鬼舞辻無慘逃了,鬼舞辻無慘就這麼躲了幾十年,直到把繼國緣一熬到了生命的儘頭,在繼國緣一死之後,鬼舞辻無慘開始到處殺死有可能會日之呼吸的人。”

這的確是鬼舞辻無慘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我想的沒錯的話,無論是現在的炭治郎還是炭治郎的父親都是和幾百年前的日呼一樣,天生就擁有斑紋。”錆兔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不,這一點不值得鬼舞辻無慘等炭治郎父親死亡之後動手,如果是這樣他會更早的動手,而不是等炭治郎父親已經成長了起來。

炭治郎父親手裡應該還有能夠威脅到鬼舞辻無慘的東西,日之呼吸繼國緣一,日呼——“或許灶門家是日呼的後人,繼國緣一當時肯定想到了在他死後鬼舞辻無慘不會讓日之呼吸再傳承下去,所以他一定會用另一種方式傳承下去。”

這才是鬼舞辻無慘會對灶門炭治郎一家動手的真正原因,雖然繼國緣一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讓鬼舞辻無慘發現了灶門家傳承著繼國緣一的日之呼吸,所以鬼舞辻無慘才會迫不及待的動手。

到底繼國緣一是怎麼把日之呼吸傳承下來的?錆兔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灶門炭治郎在山上和他們聊天時提及過的話。

【我的父親在前兩年去世了,在去世之前他還單獨打死了一隻熊】

【今年又下雪了,再也沒有人看我跳火之神神樂了】

【火之神神樂是灶門家傳承了幾百年的祭神舞,在我剛剛有記憶的時候就看著父親跳火之神神樂,在大雪天跳這個,一點都不冷了呢】

“火之神神樂!”錆兔猛地睜開了眼睛,“灶門家世世代代相傳的祭神舞裡應該就包含了鬼舞辻無慘忌憚的日之呼吸!”

灶門炭治郎全家被鬼舞辻無慘滅口了,現在身旁還帶著一隻鬼就足夠能引起產屋敷耀哉的注意了,錆兔所說的這些讓他沒有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錆兔的推測如果沒有錯的話,那麼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義勇,看來要麻煩你把炭治郎帶來鬼殺隊了。”

富岡義勇離開沒多久,鬼殺隊隱的成員就跑了過來,“查,查到了,萬世極樂教這些年都和藥商交好,萬世極樂教很多年前曾經大肆尋找過一種叫做青色彼岸花的藥材,後來好像莫名其妙沒有了消息,但這些年萬世極樂教已經沒有斷和藥商的聯係。”

青色彼岸花?錆兔隻聽說過紅色的彼岸花和白色的彼岸花,沒想到還有青色彼岸花這種東西,更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一味藥材。

“也許這個青色彼岸花就是鬼舞辻無慘想要找到,能夠再也不害怕陽光的東西。”產屋敷耀哉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好消息能夠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能夠提前知道鬼舞辻無慘想要的東西,那麼鬼殺隊就能提前應付了。

“那我們提前找到的話,是不是能夠避免鬼舞辻無慘找到?”宇髄天元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錆兔搖了搖頭,“鬼舞辻無慘活了那麼多年,他尋找青色彼岸花的時間一定不短,連他都沒有找到,我們去找的話,找到的概率一定也很低。”

“那我們能不能把其他顏色的彼岸花染成青色的,把鬼舞辻無慘引出來?”蝴蝶忍也開口說話了,如果青色彼岸花真的對鬼舞辻無慘很重要,那麼就一定能夠把鬼舞辻無慘給引出來,青色的彼岸花雖然找不到,但其他顏色的還是能夠找到的。

染個色還不行嗎?

“這倒是一個辦法。”錆兔讚同的點了點頭,和蝴蝶忍對視一眼,隻要青色彼岸花能夠把鬼舞辻無慘引出來,他就不相信他的呼吸法加上中也的異能對付不了一個鬼舞辻無慘。

“動手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和中也,但染色出青色彼岸花,還有引出的具體細節就需要鬼殺隊的人來實施了。”想要引出鬼舞辻無慘需要很精密的計劃,這需要大量的人來實施這個計劃,錆兔根本沒有那麼多人來實施這個計劃,讓鬼殺隊的成員來實施倒也是合適。

錆兔和蝴蝶忍湊到一起,開始一點一點討論這個計劃更詳細的細節,沒有過多久,計劃的具體內容就被討論出來了,富岡義勇也帶著一臉茫然的灶門炭治郎趕了過來。

“不遠。”富岡義勇放下灶門炭治郎對著鬼殺隊的其他人點了點頭,彆人不懂富岡義勇這話什麼意思,錆兔倒是很清楚,富岡義勇的意思是,在不遠處剛好遇上路過殺鬼的灶門炭治郎,就直接把人帶回來了。

“富岡先生,你突然把我帶過來乾什麼?”被突然放下的灶門炭治郎踉蹌了幾下,他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就碰到了富岡義勇,一句話還沒有說,他就被富岡義勇提了起來,緊接著就是在樹上飛快的跳躍和趕路,“錆兔師兄,中原先生!”灶門炭治郎看到錆兔和中原中也也在的時候瞬間亮了起來。

“是我有事找你,好久不見,炭治郎。”錆兔自然看出了灶門炭治郎眼睛裡的茫然,想到了灶門炭治郎估計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富岡義勇帶了過來。

“事情先等一會說,為什麼我從這小子身後的箱子裡聞到了鬼的味道?”鬼殺隊的柱都對於鬼的味道異常的敏感,其他的鬼殺隊的柱或多或少也聞到了這個味道,隻不過是不死川實彌最先提了出來。

不死川實彌毫不猶豫的把日輪刀對準了灶門炭治郎,“她的我的妹妹,禰豆子沒有吃過人,我說的是真的!”灶門炭治郎毫不猶豫的護住了自己身後的箱子。

“那又如何,鬼就是鬼,永遠控製不了自己想要吃人的**,等到她真的開口吃人了,那就來不及了。”不死川實彌的眉眼裡寫滿了對鬼這個生物的厭惡和痛恨,“交出箱子,不然我連你一起砍!”

錆兔眉眼一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灶門炭治郎的麵前,“鬼殺隊的柱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張嘴就是要砍人,我倒要看看,誰敢當著我的麵動我的師弟!”對於鬼殺隊的這些柱,中原中也也對於灶門炭治郎這個在山上生活了一段時間的人更加也好感。

所以中原中也幾乎是和錆兔一起同時擋在了灶門炭治郎的麵前,“我承認鬼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禰豆子是個例外,她從來沒有吃過人,為了抵抗吃人的**,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

中原中也在山上待的時間隻看過禰豆子醒過一次,也聽錆兔的師父還有灶門炭治郎講過禰豆子的具情況,換做他是灶門炭治郎,如果有人敢動自己唯一的妹妹,那麼他一定會對那個人不客氣。

討厭或者痛恨吃人的鬼沒錯,但如果因為這個而對沒有吃人的鬼產生偏見,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中原中也也大致知道一些鬼殺隊的情況,但這不是傷及無辜的理由。

“不死川,放下你手中的刀,主公還在這裡。”蝴蝶忍也對鬼沒有什麼好感,她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就是想要和鬼和平相處,結果卻死在了一個鬼的手裡,但錆兔和中原中也卻幫她的姐姐報了仇,蝴蝶忍對於錆兔和中原中也這兩個恩人是感激的,所以在錆兔和中原中也兩個人都護在灶門炭治郎麵前時,她選擇相信錆兔和中原中也的選擇,相信這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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