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蟬對於張無忌的態度沒有太刻意。
也就是每天下午去看看張無忌,全當小師叔對於師侄的照顧,加固一下我可以隨便傳你功夫,你將來也可以隨便傳我功夫的印象……
“乖乖,我太特麼雞賊了,完全就是欺騙純情少年的感情啊。”“其實殷素素忘說了一句話,越帥氣的男人,也越會騙人……”
除此以外,趙青蟬的生活規律依舊沒有太多變化,坐等諸多江湖門派上山。
可就在一個半月以後。
武當後山。
這是一個炎炎夏日的中午。
本來在青檀樹下喝茶的趙青蟬,猛然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師父,為什麼啊,現在讓我下山乾嘛?”
“曆練。”張三豐沉聲道:“如今你已擁有了上三品的境界,還即將要成為二品武者,在江湖上是算不得什麼高手,可隻要不去招惹是非,自保還是足夠的。”
“為師早就想讓你下山曆練了,若不是你五師兄突然歸來,無忌徒孫又遭了磨難,早該想起這件事了。”
“可……等師父壽辰過後,我在下山不行嗎?”趙青蟬有點難受,自己坐擁武當後山的風水寶地,頂級陣法,出了門可少了兩項100%的修煉值加成啊。
修煉2次,相當於少了4點內息,血虧。
“不行,你下山去吧。”張三豐歎了口氣:“為師的百年壽辰也沒那麼好過,更開心不起來。”
“諸多江湖門派肯定會為了金毛獅王謝遜,從而齊踏武當山。”
“更何況為師讓你下山曆練,也是打算讓你送一封信。”
趙青蟬有些不解,撓著頭問道:“給誰?”
張三豐歎了口氣:“我想讓你去一趟大明王朝,給我師弟、你師叔送封信。”
“也就是大明武當的太上長老,木道人。”張三豐掃了眼東方,又再次說道:“這是他的信,莫要拆看。”
“知道了,師父。”
“對了,下山以後不要穿武當道袍,記得換身衣服,如今江湖上最近不算太平,這段時間儘量避免碰到其他武林門派的弟子,你境界不高,省的讓人為難你。”
趙青蟬點了點頭,關於這點,張三豐不說他也會做。
尤其做些壞事的時候還穿著武當道袍,這不是給門派抹黑嘛。
而張三豐想了想,又再次出言說道:“記得走水路,可以儘快到達大明王朝境內,儘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過江就坐船,不要輕易使用輕功腳踏江水,若是碰到妖物為師就能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趕路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也彆四處晃悠,更彆去風水特好的地方,鬼知道哪裡有什麼鬼。”
“出門在外,碰到……”
張三豐說了很多很多話,就像家中長輩囑咐即將遠行的兒女一樣,讓趙青蟬心裡暖暖的。
許久以後,他拍著趙青蟬的肩膀感歎道:“你這兩三年就在大明王朝曆練吧,若是真的碰到大麻煩,那人又不給貧道麵子。”
“明白,跪地求饒,你徒弟我可機靈了。”趙青蟬挑了挑眉毛,玉虛師叔早就跟我說過這獨門絕招了。
張三豐抽了抽嘴角:“彆聽你玉虛師叔瞎說,當年我們師父可不是這麼教的,你喊一聲大俠饒命就行了。”
三息過後。
“嗯……”張三豐稍作思索,便輕咳一聲小聲道:“若那歹人還想要你的小命,既不給我麵子,又不給你師叔的麵子,跪地求饒也可以!”
“不過你要記得,千萬可彆暴漏你是武當弟子的身份……”
趙青蟬轉過頭,麵無表情翻了個白眼。
果然如此。
他現在很想問問,自己的師公到底是誰?
可有意思的就是。
趙青蟬沒問。
張三豐卻念了一首詩:“道號偶同鄭火龍,姓名隱在太虛中。自從度得三豐後,歸到蓬萊弱水東。”
趙青蟬眨了眨眼睛,火龍真人?
擦,我還以為是呂祖呢,不是呂祖你練什麼純陽功?
張三豐並未作答,隻是再次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隻需要做到殺該殺之人,就能救之人,除此之外,為師對你彆我他求,去吧。”
趙青蟬見師父說完就轉身離開,也隻能歎了口氣,在其背後三拜九叩,又拜彆了玉虛道人。
這才換上一身青色長袍,背著行囊、腰掛葫蘆,持劍離去。
山腳下。
趙青蟬回頭望了眼山門,也不知道要幾年以後才能回來。
…………
四座王朝、四座江湖,四座天下。
這方世界很大。
既有仙佛傳說。
又有妖鬼雜說。
至於兩者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