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蟬心中也在冷笑不已,他又何嘗不是借刀殺人?
劉鎮江殺人如麻,逼良為娼,為了擴展青樓行業,天知道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讓鬼怪殺了他,都算便宜的了。
可他還想到了一個問題,劉鎮江如此謹慎之人,為何不讓自己跟著去?
他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要去赴死,隻求自己的孫女能被宋雨田好好照顧?
趙青蟬看到一臉客氣的宋雨田,笑著說:“宋幫主還是真客氣,不過此事也怨我了,若我昨天真的跟上去,你嶽父大人想必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哎,天命如此,我那嶽父大人早年是做了些錯事,萬萬沒想到如今能有如此結果。”宋雨田悲傷的掉起了眼淚,他擦著眼角說道:“無論如何,徐公子千萬要收下這些銀錢。”
趙青蟬點點頭:“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這些銀子我收下了,隻是我那驅鬼的本事也不算太好,還請宋幫主勿要說出去。”
宋雨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臉錯愕的懊悔道:“完了,我都給說出去了,我還以為徐公子擅長此法,我心思多給你宣傳宣傳呢。”
“既然這樣,那就罷了。”趙青蟬一臉無奈的歎著氣:“家師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暴漏這等手段,可我……哎。”
宋雨田又繼續道:“……”
兩人互彪了半個時辰的演技,趙青蟬找個練武的借口,其他人才紛紛離去。
而走出徐府大門的宋雨田,卻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說道:“三兒,你說那徐長卿看沒看穿我的手段?”
一名擁有橫練功夫壯漢上前半步,呆滯的目光也變成精明,他輕聲道:“大家都是江湖人,看穿又如何?”
“他就算真的看穿了,可他收下了銀子,那也證明他是個聰明人!”
“而且就算他多說什麼,難不成在福州城內還有人會幫劉鎮江報仇?”
“也是哈。”宋雨田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我這嶽父大人早年惹的仇人多了,那些家夥不去刨他墳墓就不錯了,還幫他報仇。”
“要不是有了我這女婿,他能活到現在?”
“整天占著茅坑不拉屎,青樓的生意早就該給我了,曾經占據了福州的五成生意,現在僅剩三成了,一年得損失多少銀子。”
“對了。”宋雨田突然說道:“那個倭奴國來的陰陽師做掉了嗎?”
三兒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我親手給他斷的頭,卻還是損傷了不少兄弟,這家夥偏門手段有點多,就是武學修為不咋滴。”
“是唄,你看那徐長卿,區區下二品的修為,都能讓老子感覺到一絲威脅。”
“再加上此人的底氣太足,甚至還在家等著我上門‘送錢’,那才叫真本事。”宋雨田默默給趙青蟬點了個讚,又繼續說:“可那老陰陽人沒啥本事,卻還那麼貪,他也配要我的三萬兩銀子?”
“對了,以後見到那姓徐的都恭敬著點,此人一身上乘、頂尖武學,看的老子都眼饞,他絕非池中之物,沒必要彆去招惹那家夥。”
隨後,宋雨田便笑眯眯的帶著四人趕往劉府。
沒辦法。
嶽父大人的喪事還要辦呢。
否則他媳婦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嗯。
他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
唯一弱點就是懼內。
完全都舍不得罵自家媳婦半句話。
……
此時,趙青蟬也剛剛打了兩套鷹爪功,便氣沉丹田,收功吐氣。
他轉頭瞥了眼院內的兩箱金銀珠寶,目光終於發亮起來。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拿起一塊金子咬了咬:“我滴乖乖,都說符師練起來費錢,一年也許都用不上一次,可真要做筆生意,簡直血賺啊。”
很明顯,演嘛。
趙青蟬隻要想起自己以後肯定會是陸地神仙,心態自然就變得不同了,一臉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那是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不過…”趙青蟬翹著二郎腿躺在鹹魚專屬搖椅上,喃喃道:“那個能引出江中水鬼的家夥,到底是誰?”
……
蟬哥小劇場ps:無數手持推薦票的嚶嚶怪一擁而上,頓時,趙青蟬被無數推薦票砸的頭暈腦花,眼前也慢慢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