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9章(2 / 2)

有許多的男女在此定情,此後攜手,白首不相離,何等情濃。

但也有人獨自站在此處,癡癡等望,不見來人。

或許這便是世間的情意,總有人不能得償所願。

宋王就站在那,對周遭的動靜如未耳聞,靜靜的被夜風吹拂,巋然不動。隻是顯得無端孤寂,悲涼。他終究是沒能等到心儀的女子。

長夜寂寥,明明和所約的時辰已逾越了許久,可他卻仍舊舍不得離去,隻苦苦守著,妄圖能有那麼一絲可能,或許她會赴約。

柔和的月光或許也在憐惜他,披灑在他的身上,將身影拉得極長,極長。

而同樣和宋王一般,立在屋外頭的,還有一位成雎。

諸縈滿以為桓珩會妥善安置成雎,事實上桓珩的確安置成雎了,不過……

安置得也不那麼妥當。

因為梁城的災民眾多,即便是隨行的臣子也不能獨一人入睡,所以成雎理所當然的和旁人同住。於是成雎很愉悅的發覺,與他同住的那位小臣,會打呼,且是震耳欲聾,如有雷鳴。

他心煩意亂的幾度翻身,卻怎麼也睡不著,有心讓同住的小臣呼嚕打得小些,但是想到白日裡的辛勞,還有小臣臉上的倦怠,成雎終究是渭歎一聲,無奈的翻身下榻。

成雎頂著發沉的夜色,準備出去走走。

可是方一出帳門,成雎就被嚇了個激靈,他望著不遠處的桓珩,險些結巴,“你、你怎麼……”

桓珩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靜的說道:“夜深,難以入眠。”

桓珩的沉靜和成雎乍然驚嚇的激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思及自己方才突兀的問話,成雎不由有些羞赧。他自己便是因為難以入眠而出來走走,落在桓珩身上,想來也極是尋常。

故而成雎歉然的說道:“是某過於大驚小怪,驚擾了桓兄。”

桓珩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成雎卻以為是桓珩素來寡淡,不善與人交談,於是連忙起了個話頭,“不知桓兄怎走到了這,某記得桓兄的營帳距此甚遠。”

安靜了許久,成雎才聽到桓珩聲音微冷的答道,“路過。”

作者有話說:

一邊是暗自神傷,一邊是情敵見麵(雖然隻有桓珩單方麵意識到|ω?))

哈哈哈哈,雖然成雎溫和體貼,但他是有點負情商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