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取悅你。”
取悅?
似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開,季月笙茫然失神的看著阮桉晉的發頂。
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朝聖的信徒般。
虔誠的,一點點的,膜拜著他的身體。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每一處。
新鮮刺激之感讓季月笙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阮桉晉這廝之前沒出聲,其實是在憋大招?
不怪季月笙如此想,實在是阮桉晉此次表現太為奇怪。
他今日似乎很有耐心,情濃時還有理智停下來問他。
“椋笙,這樣可得趣?”
季月笙羞的都想咬舌了,那人卻還換著花樣一遍遍問。
宅院空寂無聲,唯湖心之亭水波蕩漾,無休無止...
*
季月笙何時被抱回去的,他自己根本記不清了。
睡下之前,他還在心裡暗暗慶幸,幸好那宅院無人居住,這荒唐的一幕無人知曉。
將人送回鎏金院後,阮桉晉回了自己的小柴房,繼續做回安欒。
阿甲也在暗處鬆了口氣。
還好少爺有理智,偷了還知道還。
...
這一夜很短,阮桉晉剛挨枕頭沒多久就被喚醒。
柴房被人從外麵打開,刺目的日光下,無數細小的灰塵肆意飛揚。
黃四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手裡提著根長繩子,來勢洶洶。
“走吧安欒!靜嫻公主來了,還點名要見你。”
安欒揉了揉眼睛,伸著懶腰明知故問
“公主為何要見我?”
他一個才入府的小倌,何德何能被尊貴的公主惦記?
看來季府內吃裡扒外的人不少啊。
黃四冷冷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扯了繩子就要綁他的手。
安欒又不傻,給季月笙綁著還不錯,給彆人綁那叫什麼?
正欲動手,門口又來了一人。
這人安欒認識,正是鎏金院伺候的阿炳。
聽名字就知道,他跟阿甲是一路人。
這家夥生的憨厚老實,平日話也不多,前些日子不知為何入了季月笙的眼,被調去鎏金院伺候。
阿炳一來就奪了了黃四手裡的繩子。
“少主讓安欒過去伺候。”
沒有多餘的話,他壓住心裡的激動,朝安欒微微點頭,不顧黃四難看的麵色就要將人帶走。
“等等!你說帶走就帶走!靜嫻公主那處如何交待!”
“黃管事,你莫要忘了,季府是少主的季府,彆說靜嫻公主還不是季府主母,就算是,你也該清楚自己是誰的狗!”
阿炳不卑不亢懟了回去,黃四一時啞口無言。
眼看人要被帶走,他著急去攔。
安欒看準時機悄悄探出腳,將黃四絆的直往前栽。
眼看幾個前衝就要穩住,阿炳閃電般的一腳踹上他的屁股...
一腳踹完,阿炳拔腿就跑,嘴裡還不忘招呼著安欒。
“快!快跟上!”
安欒嘖嘖咂舌,腳上一步不落的跟著跑。
人不可貌相啊,這阿炳看著憨厚,出手實在是黑。
瞧那一腳踹的,黃四捧著腦袋傻坐著,到現在還沒晃過神。
不愧是阮家人!
兩人一口氣跑到了鎏金院,季月笙剛換好衣衫。
目光在氣喘籲籲的安欒身上頓了頓,隻覺耳後又開始發熱。
沒等他問話,安欒已經上前搶了小廝手裡的梳子。
“今日就讓我為少主束發可好?”
季月笙垂目盯著桌上的白玉鈴蘭翠簪,眼尾上挑,笑意淺淺。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