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陶寧對徐秋意說:“我絕對還你一個公道,不會麻煩。”
徐秋意想說的話都被說了,心情複雜地合上了唇,垂眸看向被抓住的手腕。
陶寧的手心,真的很燙,抓上來的那一刻,她靈魂顫了一瞬。
得知來意,管理員先是一怔,而後跟陶寧掰扯規矩,實在說不過對方後才說:“可是沒有領導許可,我不能隨便導出監控。”
陶寧說:“你彆給我混淆視聽,誰要你導出監控了,我隻是要查究竟是誰在下午四點以及五點半之間故意損壞校園展示欄。”
管理員被駁了話,半是不甘半是不虞道:“現在的學生真的是,不好好學習每天搞七搞八,個個都這樣子我還用上什麼班?”
陶寧知道他什麼意思,沒上套罵人:“我想我夠安分了,非要我搬出我媽這座大山是吧,不會你代表校長說我沒有這個權利吧?”
對方就不說話了,陶寧的媽是明睿校董,人家為了女兒在明睿好好讀書又是更換教學用具,又是建設校園的,批起款來是一點都不吝嗇。
站在陶寧身後的徐秋意突然說:“你手上拿著什麼?”
管理員下意識把東西往手裡一收,這動作隻要不瞎都能看見,明顯是做賊心虛。
“是微型攝像頭,你平時……”徐秋意忽然想到了什麼。
陶寧伸手按住了徐秋意一側的手,在她手心撓撓,對著管理員是一臉氣樂了的表情:“不至於吧,這位老師,連學生對話都要錄下來,是不是今晚回去就發小視頻,說某家千金強權鎮壓打工人了?”
徐秋意立馬合上了唇。
等教導主任以及負責展示欄的老師趕到監控室時,陶寧已經在那了,一邊站著的監控室管理員一臉為難。
那站在門邊的陶寧說:“我把話放這了,你查不查?學校監控時間最長能保持一個月,不到24小時的監控你敢跟我說已經被覆蓋了,那麼就是你擅離職守,將會被校方追究責任。”
在她身邊站著的真是徐秋意本人,被陶寧擋在了背後,離門口很近,轉身就能跑走。
教導主任在這偌大的校園走得氣喘籲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後的另一個老師搶了白:“哪有那麼嚴重,要不算了吧。”
這關節說著話就是火上加油,教導主任回頭瞪了一眼身旁的人,對方還給他一個學生不聽管教我很委屈的表情。
你是豬嗎?這時候能說這話嗎?
果然,陶寧說:“憑什麼就這麼算了,人徐秋意自入校以來參加大大小小不少比賽,都拿下了不錯的獎項,大小都是為校爭光,現在她榮譽榜上的照片被人可以汙損,你覺得這樣合適?”
扭頭看那老師,語氣淩厲:“如果是你,你不覺得寒心嗎?”
“你真的能做到被每一個路過的人指指點點而感到半點不在乎?”
“你不是她,無法感同身受,就彆在這和稀泥,息事寧人這一套我陶寧不吃。”
一通詰問,那老師被說得啞口無言,但覺得被學生這樣質問掛不住臉,張口欲反駁,被另一個同行的女老師及時拉住胳膊不讓說話。
陶寧舉起握著手機的另一個手:“我就問一句,能不能查?”
側立的身影落在徐秋意眼中,心情隨著高舉的手再度破冰,扯著她情緒也變得激烈,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怎麼可能會真的不在乎。
一直以來的不在乎那是清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