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大叔”出現(1 / 2)

論古代獨居生活,說起來都是淚。想著青山綠水無汙染,想著探究曆史瀏覽古城,想著升官發財左擁右抱,想著……

想的挺美好,現實挺殘酷。

習慣現代都市快節奏的生活,有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和wifi,就算一個人照樣活的有滋有味兒。可在池家村,毛都沒有。青山綠水是不錯,前提是溫飽不愁。肚子餓的受不了,除了吃,誰還有心思關注彆的。

剛開始的時候,池夏心情不錯欣賞所謂的田園風光,好不容易適應老乾部的生活。不出一個星期,她整個人變得蔫噠噠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是放在現代,是多美好的一幅畫。池夏過的就是這種日子,但美沒了。每天一睜眼,想的是吃什麼還能吃多久以及有什麼事做等。

頭兩天一天三頓的喝粥,純天然的糙米粒大碴子,喝的她眼冒金星嗓子痛。不久,秉著艱苦樸素的精神,連那兩枯萎的大白菜都撕吧撕吧吃了,絕不浪費一丁點兒。剛開始她滿懷激情的整理房前屋後的土地,沒多久這項活動就成為消磨時間的利器。做的快了以後不知道乾什麼,做的慢了覺得時間怎麼這麼富餘。

這種提前養老的生活耗光她初始的正能量。可以說目前她是一副混吃等死的狀態。

她沒事做的時候,在院中放把椅子會看著那座山一動不動,遠遠望去,整個兒一個“望山石”。她尋思著上山找點東西吃,卻又害怕碰到野獸陪了自個兒的小命。記憶裡,這山裡有不少凶猛的家夥,像狼豺虎豹等都不是傳說。

她琢磨過扣鳥兒,支好筐等了半天,沒一隻鳥落下來。最後筐下的糧食又洗巴洗巴進肚子。她不死心自個兒用弓弦做了把彈弓打鳥,可惜手藝不行,彆說射鳥,一發子彈都沒打出去,那彈弓就報廢了。反複試了幾次,糟蹋了不少柴火。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說她浪費。

最難過的是沒人陪著說話。若非她每天弄出點動靜,這個家就是一潭死水。池家周圍十幾米開外沒有一戶人家,就算有進山打獵的也不會從她家這邊走。算算日子,自從七嬸她們離開之日起,她就沒有再見過一個活人。她能怎麼著,自問自答?不被人當成瘋子才怪。

眼看糧食見底,她急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去找親戚吧,絕對會被趕出來;找族裡哭訴,估計也沒什麼好話。之前因為池爹的喪事,族裡算是仁至義儘。再去找,討不討的好處是一碼事,人家為不為難就是另一碼事。至於林春苗那裡,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欠人情。光吃白食,不乾活,再好的情分都有用光的時候。再者,這裡是女尊國,女子頂門立戶的,像她這把年紀的村裡能乾的就有不少,年紀小根本不是借口。

越想越悲催,越想越懷念現代的日子。搞什麼嘛,讓她穿來,就是體驗荒野求生的嗎?一瞬間,悲從心來忍不住低低哭泣,後來想想根本沒人聽見還在乎個毛的臉麵,直接放聲嚎啕大哭:“我招誰惹誰了?乾嘛讓我來這破地方?還不如當初一死了之,總比活活餓死強。”

池夏本身就是個敏感的人,在現代,什麼事都是她自個兒承擔,根本不願意麻煩彆人。實在沒辦法,才會開口求助。正因為如此,她學會不少技藝比如修理水電,通下水道,換門鎖等。穿越後,她同樣如此,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個兒。七嬸雖說待她不錯幫了不少忙,但是她過來時間不長,對林春苗仍存有一絲警惕。如過去一樣,總想著對她好是不是有什麼企圖。說她是白眼狼也好,忘恩負義也罷,現代那種刻在骨子裡的防備,即使她有原主的記憶也難以完全融入這個世界。

這邊池夏在徹底的放縱自我,因為她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引來一個人。隻是她背對著對方正實命的哭,壓根沒留意周圍的動靜。也想不到這破地方還會有人來。

來人在離池夏五六米遠的時候停下腳步,一直盯著她。本來沒有多少表情的麵部不一會兒就變的眉頭緊皺,看上去很不耐煩。

見池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口大聲譏諷道:“哭什麼哭,廢物!”

池夏嚇了一跳收住淚水,轉過頭望去,一位彪形大漢站在那裡。對方有古銅色的肌膚,身材高高壯壯,左邊臉上有一道疤特彆突出。頭發比較淩亂,看起來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因為哭的狠了,池夏停下來還時不時打個嗝。她翻了翻記憶裡的人物,沒有任何印象,於是開口問道:“你……呃……是呃……誰呃?”

沒想到對方一張口就是一通咆哮:“我是誰關你屁事?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成天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丟臉死了。要是不想活,趁早自我了斷,早點去見你爹娘,省得丟他們的臉麵。”

瑪德,這是誰啊在這裡充大爺教訓孫子。她想哭就哭,礙著誰了。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本質上,池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越是壓迫越是要反抗,眼睛自然而然射出兩道利劍,恨不得刺對方幾刀。

瞧見池夏生氣的樣子,對方不為所動,周身反而透出一副愉悅的氣息:“怎麼著不服氣?瞧你這熊樣兒,村裡三歲小孩兒都比你強。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