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1 / 2)

吃罷晚飯,賈應四人把池夏團團圍住。他們想知道池夏在學堂的感覺怎麼樣。這四個人在家幻想了一天,覺得池夏肯定過的不是很愉快。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那裡,學童班的孩子哪兒是那麼好相處的。想想他們當年第一天上學那會兒,沒把家裡的鬨翻天就算是好的了。

可惜,池夏的反應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見到池夏臉上滿意的笑容就知道她過的不錯。這讓想看笑話的四人更加好奇。這學堂難不成有啥特殊的魅力。

李器按捺不住他的好奇,頭一個問出來:“夏妹妹,學童班的人多麼?感覺怎麼樣?”

“二十多個吧,都是三到六歲的小孩子。夫子溫文爾雅,孩子們活潑可愛。”

四人不禁麵麵相覷:她去的真的是學童班?夫子也就罷了,小鬼頭們真有那麼聽話?

這當然不是真的。學童班裡孩子自然是有哭鬨的。目前,放在池夏心上的也就是那三顆胖團子而已。其他人她還沒完全認識。但是她怎麼會給他們笑話的機會呢。

得不到想到的答案,賈應四人對池夏的第一天學堂生活沒了興趣轉而聊起了村裡的八卦。尤其這個八卦與他們還有那麼點關係。準確來說是跟馬琳七人有關。

馬琳七人從西北軍來身上自帶著一股正氣。再加上七人勤快能乾和六大隊的人一起出去乾活的時候,免不了受到他人的注意。這不一來二往去的多了,這七個人就被各鄉爺們們盯住了。

正值妙齡的郎君們哪個沒有思過春。像池家村這樣樸實的村子裡不少人家希望給自家的兒郎找一個踏實肯乾的老實人。大夥都知道池家村是要起來了。想趁著池家村未發跡前定下親事。可誰曾想池家村的人滑不溜秋的愣是不答應。讓不少的人感到十分的受挫。

好不容易等到盤炕的時候,池家村的人外出做工。大夥怎麼都想把握住這個機會。尤其是那些要盤炕的人家,更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幌子想要一舉成事。而氣質出眾的馬琳七人則成了他們首選目標。

馬琳七人中除了張美渠和趙允芬之外,其她人都成了家。不是張美渠和趙允芬不想成家,而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在西北時也不是沒人給她倆介紹過,但看來看去總感覺差那麼一丟丟就一直拖到了現在。等其她五人的孩子都出生了,這倆人還沒個著落。

這回碰到有人給她倆介紹,馬琳自作主張替兩人答應下來。出來辦差如果能把人生大事解決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張美渠和趙允芬兩人均不看好。她們是西北軍的人,西北的狀況沒人比她們更了解了。一般人家哪舍得讓兒郎們跟著她們去西北受苦。這也就是那些人不知道她們的情況以為她們也是池家村的人。等知道她們的身份後絕對會嚇退一批人。所以就出現了馬琳五人熱情賣力的推銷著,另一方的當事人卻毫不在乎的局麵。

馬琳等人不是不知道她們的顧慮,但世上總有個萬一不是。萬一有人不介意,豈不是皆大歡喜。

結果正如張趙二人的預料,得知她們在西北從軍,原先不少看好她們的人家打了退堂鼓。張趙二人有了心裡準備也不失望,但馬琳五人心裡卻很難過。

馬琳她們的態度,池家村的人自然也看在眼裡。有些人家心思浮動起來比如求妹一家人。在他們看來,能和西北軍的人結為親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西北苦是苦了點,但天下這麼大哪有不吃苦的好事呢。更何況他們相信馬琳她們的人品。而且,就算找本地的也找不到像馬琳她們那樣條件的。這不好幾家人迫不及待的找上了村長和族長,希望她們能幫著撮合一下。

村長和族長知曉他們的來意後立馬答應下來。若非她們家裡沒有適齡的郎君,一早就劃拉到自家的範圍裡了。好在村裡人也不糊塗,總比讓外村人搶先的好。

為此,村長和族長特意找到馬琳商量。聽聽她們的意見,如果她們有這方麵的意思,村長和族長就會說合;若是沒有,就算了。感情的事是最不能勉強的。

還在為好姐妹傷心的馬琳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振奮起來。見,必須見。成與不成先不說,連一麵都不見又怎會知道適不適合自己呢。和村長和族長約定好時間後,馬琳興匆匆的回去了。

天鳳國曆經千年,成親早已不是過去的盲婚啞嫁。未婚男女均可以提前見麵。若是覺得合適,就可以請媒人正式提親。沒現代的自由戀愛那麼開放但也沒有男尊女卑那樣的束縛。更何況是在池夏家村這樣的鄉下地頭。

也就在池夏第一天上學的晚上,賈應五個小鬼在正屋悄悄說著大人們的閒話。那西廂房中的馬琳七人同時也在商量著這件事。

“美渠、允芬,你倆是怎麼想的?還想不想成家?”馬琳問道。這麼多年,這兩人一直單著,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倆有啥隱疾似的。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們身上,張美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愣是裝作沒聽到。

趙允芬見狀不得不開口:“想啊。這不是比較困難麼。”說不想成家是不可能的。可軍中事物繁忙哪有空想那些呢。

李桂用不爭氣的眼神看著她倆:“這借口你都說了不下十次了。西北軍又不隻你一個人。怎麼彆人都能抽出時間成家到了你們這裡就成了問題了呢?”

“你們呀,年紀都老大不小了。再晚個幾年還想不想要孩子啦?”羅詩茵一句話說到了張趙二人的心坎上。

孩子,誰不想要呢?往常這二人也是最喜歡小孩子的人。她們做夢都想要一個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可現實是沒有夫郎,哪兒來的孩子。她們也曾努力過,可沒有一次成功過。她們自問不比姐妹們差,怎麼彆人成家就那麼容易,到了她們這兒就難如登山。她們自己也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