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回到家,賈應見到她衣服和胳膊上的刮痕,很是詫異:“你怎麼弄的?跟人打架了?”

池夏擺擺手:“哪能呢。這不許久沒上山,有些生疏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挖了坑也沒做記號,害的我一頭栽下去。若不是山上有人,估計我今兒還不知啥時候能回來呢。”這個借口是她在回來的路上想到的。她不想讓賈應知道山上發生的事情。

賈應也沒懷疑,轉身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池夏鬆了口氣,總算是瞞過去了。回房換了衣服,收拾了傷口,她的心情變的十分的糟糕。若是荷花一直躲著不肯出麵,賈應勢必會冷心。就算荷花醒悟過來,也無法溫暖對方的心了。畢竟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待。

這之後,池夏抽著晚上的時間又找了幾次荷花。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若是恰巧碰到桃花,她們兩人還會吵上一架。幾次過後,弄的她煩躁不已。有時候,她特彆痛恨搗亂的桃花。若不是念著她倆的情誼,她早就動手了。

就在池夏苦苦勸說的期間,村裡悄悄湧起一股流言蜚語。流言的主人公就是賈應和荷花,說是賈應對荷花死纏爛打,一點不顧郎君的矜持。村裡人對此褒貶不一,說啥的都有。有的說他不自重,從來村裡的第一天起就看出他不是安分的;有的說他天生就是個狐媚,他那些錢還不知道乾淨不乾淨;有的說他很能裝,明明是個下三濫偏偏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隻有一小部分人認為他是清白無辜的。到最後越傳越誇張,甚至傳出賈應半夜私會的消息來。

因著這莫須有的罪名,家裡來學字的郎君見天的越少。賈應一開始以為他們是有事或是生病了,可過幾天人沒來不說反而更少了。賈應心知肯定有事發生,但問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吭聲。出去走了一圈,他就弄清楚其中的緣故。難怪他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為難的樣子。

既然如此,賈應索幸停了掃盲班。

那些流言賈應一點不放在心上,不遭人嫉是庸才。說唄,他身上又不會少塊肉。但最讓他無法接收到的是荷花的態度。

這流言傳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過去的美好是不是一場夢來著。

沒過多久,有些痞子二流子開始流連於池夏家附近。若不是賈應身邊跟著條又高又壯的大狗,指不定哪天就會出事。見此,賈應隻好減少外出的次數。

這一切池夏絲毫不知。可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一天學堂有事,池夏耽擱了一會兒。回到家比平時晚了一些。在她家附近竟然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因著那幾人背對著她,沒有發現她的到來。進而讓她知道了那夥人徘徊在此的目的。

“孫姐,咱真當要進去麼?聽說這戶的主人可不好惹。彆看年歲小,可有一手打獵的本事。萬一我們驚動了裡麵的主人,怎麼辦?”

“怕啥。道聽途說不足為懼。你們哪個真見過她打獵?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我觀察好幾天了,那孩子平時早出晚歸的。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裡麵了。隻要我們能把迷藥扔進去,就算再厲害的也會放倒。到時候他們就任我們宰割了。”

“那咱啥時候動手?這門裡可有兩隻凶狗。先得想辦法把狗弄暈了。”

“那肯定的。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

“對了,孫姐,你說這屋裡的郎君當真有錢麼?”

“那還用說。若不是這郎君名聲壞了,你以為我們有機會親近那樣的一個人麼?不過,說起來那郎君我曾偷偷見過一麵。細皮嫩肉的看的就讓人心癢癢。咱幾個到時可以樂嗬樂嗬,完了還能弄出去賣個好價錢。”

……

接下來的話,池夏沒有聽下去。光聽這一半,她就能猜出個大概。正好她渾身的火氣沒處發,活該這幾個人倒黴。怪就怪她們自己眼瞎,招惹到她身上。隨後,池夏故意弄出了點動靜。

其中一人警覺:“誰?”

天色早已黑透了,借著月亮的關輝,那幾個人很快從身形上判斷出來人身量不高。再掃到池夏的的麵容時,她們心裡更放鬆了。不過一個毛孩兒而已,她們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收拾得了。

“哪裡來的小鬼?在這裡乾什麼?”

池夏聽出說話的是那個叫孫姐的人。不過,她現在沒有開口說話的欲望。心頭上的暴虐在四處流竄,恨不能讓這些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喂,小鬼。我警告你,彆再往前走了。否則後果自負。”另外一個人叫囂道。可能是池夏麵無表情的樣子太過詭異,她們幾人心裡都有種發毛的感覺。

就是身經百戰的孫姐都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下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