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看著她,一如既往的淡然。
“你想多了。”
舒漾當然不信,輕佻的打量著他。
祁硯抬手順著她後腦勺的長發,“彆亂吃藥,不清楚可以問我。”
“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舒漾喝了酒,轉眼就忘光了,但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還沒怎麼,這女人就哭的跟鬼一樣。
隻好哄人。
“我……”
舒漾結結巴巴蹦出一個字。
人是她自己惹的,哭慫了的也是她。
舒漾這會兒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沒好意思問。
祁硯睨見她腰側翻上去的衣角,露出一片玉脂,男人伸手扯下。
清冽的目光順勢掃過腕部的表盤。
“還有半個小時,要不要跟我回家?”
隻是見過幾麵,舒漾就知道,祁硯這個人的時間觀念,強到極點。
說好的六點整,差一分一秒,這男人都真敢把她的紅繩給燒了!
舒漾猶猶豫豫的看了眼招金基地,拉著男人的袖口處,輕輕晃了晃。
“可,人家好不容易過來了,你就等我一下嘛!”
女人嬌軟的聲音,擾的祁硯心亂意麻。
性感的喉結滑動著,“十分鐘。”
舒漾臉上立馬蕩起笑容,踮起腳衝著男人‘吧唧’一口。
“……”
舒漾轉身時,想起自己的東西,又停了一下,朝他伸了伸手。
“打火機還我。”
男人麵無表情,語氣有生冷。
“沒帶。”
舒漾撇了撇嘴,趕緊往招金基地裡去。
祁硯看著風風火火消失的倩影,隻覺得太陽穴生痛。
抬手按著仿佛被火燒過的喉結處。
要命。
男人低眸從西服口袋摸出煙盒,裡麵除了半包香煙,還落著一個精致花紋的,雅黑色齒輪打火機。
左下角,有兩個用鑽石鑲嵌的英文字母——
SY.
祁硯拿著煙往吸煙區走,抽出一根放在唇邊,閒散的點燃。
煙霧將他淩厲俊冷的臉,襯的柔和了些,身上的正裝沒有一絲褶皺,西褲筆挺,指間隨意的夾著煙,舉手投足的氣質優越而矜貴,悄然無息的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祁硯沒什麼煙癮,但這已經是他24小時之內,第三次摸起煙。
第一次是事後淩晨,第二次是發現舒漾走了的午後,第三次,就是現在。
-
打聽到江衍在的包廂後,舒漾紮起袖子就往那邊去。
大廳的門是敞開著的,麻將桌上的人玩的起勁,還圍著幾個,見到人進來也沒當回事。
直到舒漾走近,對方定睛一看,趕緊停下了摸牌的手,拍了拍背對著門口的少年。
“衍,衍哥……”
“有屁就放。”江衍不耐煩的嗤了一聲。
抓起一張牌打了下去。
“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