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這人咬人如瘋狗,得罪他,哪怕是不要命也要尋回來。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死他嗎?

師知苧目光晦澀地打量他,最後還是保守地搖頭:“不玩。”

顧蘊光得到回應,彎著眼,拖著語調,悠悠地搖頭道:“你,沒有選擇權。”

“你有病嗎?!”

師知苧實在忍不住對著他罵出聲:“你若是腦子在當時被打爆了,好生去尋大夫瞧瞧,既已經決定了,何必再前言不搭後語!”

這人當真是有病,既然沒有想過給她選擇權利,為何要接二連三地問?

就想被拒絕,然後好順理成章地欺虐她?

似是印證了她的猜想。

師知苧破口罵出來後雙頰便被捏住,紅潤的唇被迫張開,藏在裡麵的舌無處可遁,肆意暴露在他的眼跟前。

枯枝香雪交錯,微弱的冷光透過縫隙落在那張深邃俊美的臉上,他矮垂眼睫,麵容平靜,漆黑的眼眸清晰倒映白雪與她,腔調低迷:“這舌想必也沒有用了,不如我給你拔了罷。”

見他神色專注地盯著自己的唇,師知苧心中產生他早就想拔了,苦於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錯覺。

她惱羞地用力咬合住唇,抬手揮過去,但被輕易擋住了。

顧蘊光覷她氣紅的眼,羽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漂亮得恰似花瓣上凝結的晨露。

晨曦的光纏綿,將他的身影覆蓋在她的身上,如同吞噬的惡鬼,似將她已吞入腹中。

她惱怒又不屈地瞪著眼,死死地盯著他,然而那一滴晨露珠兒順眼角往下滑落,洇濕了他的指尖。

他的目光順著那一滴珠淚滑落至指尖上,還帶著潮濕的暖意,心中再次泛起莫名的感覺,也跟著有些溫潮泛濕。

很突然,失去了與她玩下去的興趣。

既然唯一的樂趣感消失了,留著她也無甚作用。

顧蘊光垂下眼瞼,神色染上幾分怠倦,掐住她雙頰的手往下,慢慢滑向她的脖頸。

師知苧察覺他突然變濃的殺意,想要反抗,但腹部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臉色驟然一變。

她突然的變臉成功又吸引了他的注意,目光含著好奇地看她。

都還沒有動手呢。

完了。

師知苧麵上毫無血色,沒有料到此刻月信竟來了,還是在現在,在他的麵前。

此刻她既覺得難堪又羞恥。

腹部一陣陣絞痛讓她的身子無法站立,整個人無力的將下頜搭在他的手上,伸手捂著肚子發出細微的呻.吟,冷汗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中毒了?

顧蘊光眨著眸,四處轉眸觀察。

可是除了他,並無人會給她下毒。

那她怎的突然變成這樣了?

顧蘊光再次將目光落在她難受的臉上,發現她此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難受得很,如同破敗的布掛在他的手上。

他仔細觀察發現並不是演的,還隱約嗅見一絲血腥。

那就是真要死了。

顧蘊光平靜地臉上露出恍然,鬆開手,雖不知她為何突然要死了,但並不妨礙他頗為嫌棄地往後退一步。

“趙鑿。”

趙鑿從外麵行來,看見地上半死不活,難受地捂著腹部的師知苧心又是咯噔。

顧蘊光懨懨地吩咐:“她快死了,備好後事,死後將屍體送去給沈意奴。”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