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祝溪的腿也痊愈了。
出院那一天,卓宴洲有個重要的會議,就安排許唐過來接人。
許唐一進門就看到病床上的被子被整齊地疊了起來,祝溪一襲白色長裙,一臉乖巧地坐在床邊。
病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女孩眼睛充滿期待地看了過來,卻在看到許唐的時候黯然失色,還要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許先生,卓先生沒來嗎?”
每次聽著她委屈巴巴的聲音,許唐都覺得自己充滿了罪惡感,卻又不得不當這個惡人。
“老板今天有個重要會議,脫不開身,讓我來接小姐回去。”
祝溪懂事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站起了起來。
住院的時間不算太長,她的東西並不多,隻有幾套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走出病房,祝溪表示麻煩許唐先去辦理出院手續,她自己要去看望一個朋友。
知道這個小祖宗在自家老板心目中就是個小公主,許唐也不敢乾預她的決定,按吩咐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但看著她直接去了精神科,許唐還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但也不像有什麼精神問題的人,去精神科做什麼?
但很快他又把自己說服了,也許她就是真有什麼朋友呢?
畢竟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朋友也不奇怪。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晚上,為了慶祝祝溪出院,卓宴洲帶她去吃飯。
裝修精致的西餐廳裡,悠揚的鋼琴曲在琴手的演繹之下,緩緩傳入耳中。穿著黑白製服的服務生在過道上急促而又穩健地行走,每張桌子之間的距離都很寬,不用擔心會打擾到彆人就餐。
祝溪難得一襲紅色抹胸長裙,秀麗的長發被精致地盤了起來,襯得本就精致的小臉更加嬌豔欲滴。
“卓先生,我為你跳一支舞吧?”
她熟練而又優雅地放下手裡的刀叉,眼裡一片炙熱赤誠。
坐在她對麵的卓宴洲神情漠然,雙手熟練地運用著刀叉,優雅地將牛排切成小塊,放到女孩麵前,語調平緩而又清冷,就如同他本人一般。
“腳上的傷剛好,再養養。為我跳舞這種事情,以後有的是機會。”
意料之中的拒絕,意料之外的牛排,祝溪看著他將自己原本切過的牛排換了過去,眼裡隱隱有些激動。
吃過飯之後,卓宴洲開車送祝溪回家。
祝溪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那天晚上他微微握住自己的畫麵,小臉登時變得通紅。
黑色卡宴穩穩地停在公寓樓下,卓宴洲轉過頭看向祝溪,卻發現女孩臉色通紅,不由得蹙了蹙眉。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突然被提問的祝溪有些慌亂,那些禁忌的畫麵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形色匆忙地就要下車。
卻在打開車門的瞬間,不小心扯開了包包的拉鏈,一瓶藥從裡麵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