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流動,星河緩緩而出。
白晝被暮色一點點覆蓋,最終變成了星光與明月共存的夜景。
皎潔的月光照射而下,在謝利爾的臉上籠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這光暈有點像光之神輕盈柔順的發,清冷卻溫暖。
小
動物們已經去到了屬於自己的棲息地,各類大鳥小雀、大鯨小魚也同樣如此。
光之神學著謝利爾的樣子,往後仰躺在地麵上。
隻是在躺下沒幾秒後,他側過頭看向了身旁的謝利爾。
謝利爾沒有睜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看我做什麼?()”
光之神沒有說話。
謝利爾又道:今日的教學已結束。?()_[(()”
光之神嗯了一聲。
過了片刻,光之神突然說:“無論這世界如何變化,我和你是一起的。”
聽到光之神這句話,謝利爾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睛裡並沒有什麼惺忪的睡意,月光落在他棱角流暢的五官上,這一瞬間,他漆黑如墨的瞳孔裡,浮現出一抹讓光之神都覺得極為陌生的疏離和冷淡。
不過這種情緒僅僅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瞬,這雙眼睛裡就隻剩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謝利爾說:“光明和黑夜是相克的。”
晝夜交替,白日和夜晚,不可能同時出現。
光之神難得固執的強調:“你也說了那是光明和黑夜,不是你和我。”
謝利爾也沒就這個話題,與光之神過多的辯論。
他也沒看光之神,而是再次闔上眼眸,不急不慢的說道:“今天就到這,明日我再教你對這個世界的發展來說,最必不可缺的存在。”
光之神沒有絲毫睡意,“最必不可缺?”他被這樣的形容挑起了興趣。
甚至為了思考這個問題,而坐起了身。
過了一會兒,沒有得出結論的他,沒忍住問道:“謝利爾,什麼才算對這個世界發展來說,最必不可缺的存在?”
謝利爾輕嘖一聲,坐起身看向陷入某種思索中的光之神:“你現在就想知道?”
光之神點了點頭:“我想弄明白。”
他很認真的凝視著謝利爾,帶著幾分難得執拗的探索欲,原本清泠泠的水綠瞳仁,也被星光映出了斑斕明麗的顏色。
謝利爾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沒有給出一個回答,這位新生的神,會就這個問題,思考一整個晚上。
算了,誰讓他先勾起了對方的好奇心。
謝利爾盤膝而坐,對光之神說道:“伸一隻手出來。”
光之神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謝利爾示意他攤開手,然後在他的掌心上開始寫字。
謝利爾的指尖很圓潤細膩,像無瑕的美玉,修剪的乾淨漂亮的指甲一筆一劃的滑過光之神的掌心,帶來了一種讓光之神覺得格外陌生的癢意。
光之神的注意力本該集中在謝利爾抒寫的筆畫上,然而掌心裡這份細微的癢,明顯更牽動他的心神。
他說不出來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就好似無論再讓他感興趣的存在,都沒有眼前的黑夜神來的重要。
光之神不知道這是因為他受到了混沌記憶的影響,還是因為對方是他降生之時,第一眼見到的存在。
或許兩種都有吧。
在光之神思索間,謝利爾已經寫完了兩個字......
“...人...類......”在謝利爾收回手的時候,光之神念出了這兩個字。
“嗯,人類,繁衍,發展。”謝利爾有些散漫的說出這個幾個詞。
“繁衍?”光之神被這個兩個字吸引了注意力。
“繁殖衍生,你可以為理解為兩個相愛的人孕育下一代。”
“如何孕育?”光之神想了想,說道:“是像混沌劃分出你那樣,還是像混沌轉生成我那樣?”
“都不是。”
“那是怎樣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光之神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概念。
畢竟他不久前才創造出動物的雌與雄。
不過這個概念還相對模糊,並沒有在他的腦海裡形成更具體的內容。
謝利爾單手托腮,看著光之神這充滿求知性的眼神,微微歪頭道:“簡單來說,就是親吻,擁抱,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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