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馮樂真笑著答應。
兩人這段時間雖然也算經常見麵,但每次相見聊的都是正事,已經許久沒有像這樣什麼都不想,隻是閒散地散步了。
今日下了雪,卻沒有風,說起來也不算太冷,兩人慢悠悠走到亭子裡坐下,一同看這飛雪漫天。
“好些了嗎?”馮樂真問。
祁景清知道她在問自己心口悶的事,聞言停頓一瞬後回答:“好多了。”
其實沒什麼好轉,但他不想破壞此刻的心情。
“看來透氣還是有用的,你叫祁安沒事就給屋裡通通風,不要總是門窗緊閉。”馮樂真叮囑。
祁景清淺笑答應。
兩人在院子裡坐了片刻,便回祁景清的寢房下棋去了,馮樂真慵懶自在,一直在他寢房裡待到深夜。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風聲也漸漸起來,馮樂真掩唇打了個哈欠,困倦開口:“時候不早了,你歇著吧。”
說罷,她起身便要往外走,可還未走上兩步,便感覺衣裙一陣牽引。她頓了頓,低頭便看到祁景清拉住了她的衣角。
“殿下,”燈燭下,他仰頭看她,漂亮得不似凡人,“今晚就留下吧。”
馮樂真心裡一陣發癢,思量再三還是拒絕了:“你身子不適,本宮留下隻會打擾你,還是不留了。”
她低頭去拽自己的衣角,祁景清卻手指用力,沒讓她得逞。
“景清?”馮樂真失笑提醒。
祁景清猛地回過神來,一臉平靜地放開她:“殿下將披風係得緊些,莫要因為寢房離得近就隨便應付。”
“知道了。”馮樂真答應一聲便要離開,走之前想了想,又摸摸他的臉。
祁景清淺笑著目送她離開,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笑意才徹底淡去。
書童進門時,就看到他孤零零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世子,該歇息了。”書童小聲提醒。
祁景清回神:“知道了。”
書童連忙端著熱水進來,服侍他洗漱更衣。
等躺在床上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書童確定他的被子都蓋好了,正準備熄燈出去,祁景清突然問:“殿下這些時日,可有夜間召見過誰?”
書童愣了愣:“能召見誰?”
祁景清閉上眼:“沒事。”
書童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糾結半天才回答:“世子放心,她誰也沒召見。”
“嗯。”
書童見他不欲再說話,熄了燈便往外走,隻是走到門口時猶豫一瞬,又小聲安慰:“世子彆傷心,許是殿下這陣子太忙了……但她心裡還是有您的,不然也不會陪您到這麼晚是不是。”
祁景清沒有接話。
書童心裡歎息一聲,默默離開了。
黑暗中,祁景清靜靜躺著,卻沒有半點睡意。他想,殿下不肯留宿,也不再讓他去主寢這件事,原來真是不正常的,否則也不會連祁安都來安慰他。
他該去問個明白的,但若問出來的是自己最怕的答案,他以後又該如何自處……罷了,能如今日這般相守便足夠了,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祁景清閉上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馮樂真待他很好,時常陪著,總是惦記,連出趟門都不忘給他帶禮物,除了還是不留宿,彆的半點毛病也挑不出。祁景清覺得世事哪能總是圓滿,這樣其實也足夠了。
前提是沈隨風這個人不要再出現在營關。
一日清晨,書童急匆匆找來,說沈隨風已經到了營關,正跟著沈隨年往府衙去,他手中的棋子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殿下此刻……好像就在府衙。”書童謹慎開口。
他還是回來了,自己偷來的日子也該還回去了。祁景清平靜地看向棋盤上的死局,多日來心口的悶突然化作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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