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生氣,問為什麼哈利不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把行李帶上。他在電話裡足足咆哮了十分鐘,哈利才有機會插嘴說他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了。接著佩妮姨媽接過電話,她不情不願地說他會把哈利的行李在明天送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搞定了。”哈利掛掉電話,對自己的朋友們說。
羅恩顯得很吃驚:“這就——好了?”
“什麼叫這就?”赫敏說,“哈利被吼了足足十分鐘,我看著時間呢。”
他們走在回破釜酒吧的路上,哈利脖子上突然有一種針刺般的奇異感覺,讓他感到有人在監視他,但這條街上人那麼多,他實在找不到到底是誰在看他。
這時他突然看到一個很暗的角落,有個很大的、有著發微光大眼睛的什麼東西的龐大輪廓,正在那裡。
他呼吸急促起來。
“赫敏。”
“羅恩。”
他們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是條黑狗。”
羅恩說:“晦氣。”
哈利放下心來,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條大狗,隻把它當做是一個意外,然後繼續往前走。
“為什麼說晦氣?”
“看到黑狗是很不吉利的……”羅恩說,“我的——我的叔叔比利爾斯就見過一條,然後——然後,二十四小時之後他就死了!”
“巧合罷了。”赫敏輕描淡寫地說。
“你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羅恩說,開始生氣了。“不祥讓多數巫師嚇得魂不附體!”
“那你算說對了,”赫敏不以為然地說,“他們看到了不祥然後就嚇死了。不祥不是凶兆,而是死亡的原因!哈利仍舊和我們在一起,因為他沒有笨到看見它以後就想:好吧,我不如突然死去吧!我們都好好地站在這裡不是嗎?”
“但是——”
但是不出來的羅恩瞪著眼睛,不說話了。
距離破釜酒吧十萬八千裡,一座幽森的古堡……
“你怎麼有空到這裡?”優雅的聲音,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裡微微蕩漾。
與此同時,塔樓躍下一道輕快敏捷的身影。
暗紫色的鬥篷在她身後揚起又落下。
她走到那個聲音的主人身邊,把他那瓶放在桌上的紅酒直接舉起來全喝了。
舉著高腳杯還在醒酒的吸血鬼:“!!!”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摩爾菲痛心疾首,“你會遭報應的!”
“我都快熱死了,還管什麼報應不報應?”阿切爾將酒瓶放下,腳後跟優雅一轉,把自己跌進椅子上。
這才回答了摩爾菲最開始的問題:“我來你這躲躲。”
“躲躲?”摩爾菲氣笑了,“你還我的酒!”
“小氣什麼,你的酒窖裡,這樣的酒不是多的是?”阿切爾說。
摩爾菲尖叫:“你這個沒品的東西!那是我藏了一百年的好酒!我才裝了瓶!我還沒喝一口——你直接拿來喝——拿瓶——你甚至沒有把它醒一醒——”
“喝個水而已,不至於吧?”阿切爾覬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