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搖了搖頭:“不可,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報官,誰知官府是不是與百姓蛇鼠一窩,李鎮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官府不可能不知道,甚至還可能狼狽為奸。”
錢塘將為首之人提了進來,為了防止這人逃跑,錢穆直接將那人腿打斷了。
仲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冷笑了一下,額頭是疼痛而留下的冷汗:“我叫什麼名字,有什麼關係嗎?反正我馬上要死了!”
“就這樣無名無姓的死去嗎?不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痕跡嗎?”
“……趙栓。”
仲田看了她一眼:“趙栓,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乾的嗎?打家劫舍難道不需要兵器嗎?”趙銓還在嘴硬。
“你莫要騙我!李鎮兩千人口,有一大部分人都在乾這個行當,你們打家劫舍,是想打皇帝,劫天下嗎?”
趙銓沉默不語。
仲田看著趙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趙銓,過這樣的日子,你甘心嗎?”
這一句話一問出來,趙銓麵色微變。仲田看趙銓自己有些心軟,便趁熱打鐵繼續勸說道。
“打兵器是一項特彆費錢的事情,你的夫郎,你的弟弟為了供養造兵器這無底洞,整天夜裡倚樓賣笑,而你們整日戴綠帽,在不見天日的地下打兵器,你們甘心嗎?”
“趙銓,隻要你能夠將幕後主使說出來,我就可以救你們,擺脫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趙鍛,也就是郭茂的情人撲了進來,他在旁邊聽著,實在忍不住了,抱住眼前的女子哭的極其的傷心:“母親,母親,救救我,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原來這趙銓竟然是趙鍛的母親。
趙銓麵容有些鬆動,她抬起頭,用期盼得眼神看著仲田:“你真的可以救我們?”
“我保證!”仲田舉起了手:“我會拚儘全力讓你們擺脫深淵,至少比現在的日子更好一點。”
百姓們不求榮華富貴,隻要日子過的比現在好就可以,趙銓麵色動容,最後還是開口了:“我告訴你,幕後主使是……”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當胸刺了過去,她的話就哽在了喉嚨,沒有說出來。
錢塘站在她的背後,當胸一劍毫不留情,她用帕子輕輕的擦拭自己刀上的鮮血,說話有著漫不經心的殘忍:“主子那麼信任你,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竟然敢背叛,該死!”
錢塘突然的背叛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仲田眼神銳利的看著錢塘,質問道:“你是誰的人?”
錢塘看著仲田:“我當然是要你命的人!”
仲田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現在雖然已經受傷,但是你殺了我恐怕要搭上你的命。”人不可能坐以待斃!
錢塘笑了笑,說道:“我承認你很強。那20個人竟然都沒有要了你的命!不過,我現在找到了你的軟肋了!”
仲田心中一驚。
樂行溪發出了一陣驚呼,他被錢塘抓住了,雙手反鎖在後麵,以樂行溪的力氣完全掙脫不出來。
仲田怒斥:“有什麼你衝我來,你放開行溪!”仲田看著被挾持的樂行溪,神色緊張。
錢塘看著仲田,嗤笑道:“和尚?京城之中人人有說仲大人深情不移,偌大的府中連一個夫侍都沒有,誰知一朝落魄,流放外地,之時,竟然有一個漂亮的小和尚不顧生死的追隨你。”
“仲田,和尚與普通的男子有什麼不同?與禁忌的和尚暗通曲款,你玩的還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