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 2)

凶殺案(劃掉)事情要從我回到家說起。

即便看著鳳鏡夜裝模作樣十分解壓,但我弄了一下午的計劃書也是事實,所以回到家後我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放空自我的狀態。

不過放空並不代表我就完全失去了對外界事務的感知能力,在隼第n次向我投來若有似無的視線後,我明白他一定有事情要找我。

而且還是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

畢竟隼說好聽點叫大大咧咧熱血單純,說難聽點就是缺了根筋。

對此最好的例子就是我們正常人被鏡夜坑害了,都是在心底默默吐槽,他是當著鏡夜的麵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也有些好奇,能讓他忍二十分鐘就是不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我放下還停留在抽卡頁麵的手機。

“隼。”我叫了他一聲。

“千春!”隼則激動不已地回應我。

我敢保證,隻要我這個時候開一個小口,隼就會自動把事情詳細地交代完畢。

不過——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叫叫你。”

還是看隼憋死比較有趣。

說不定真如環所言,我是偉大的s。

爽了!

我拿起手機按下了通往命運的大門。

幾秒後,伴隨著十分樸素的光芒,我的心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毀滅吧!世界!

“幫我準備安眠藥送到我的房間,我要大睡特睡,睡過這讓人痛苦的時間。”

站在一旁待命的女傭說:“好的,大小姐。”

於是我像幽靈一般飄蕩著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在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又自動切換回了木乃伊形態。

啊,抽卡。

啊,掉率。

啊,運氣。

咚咚咚。

富含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對人生的思考。

“進來吧。”

除了剛剛我吩咐過的女傭外,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是我的哥哥,隼。

我明知故問:“你怎麼也跟著來了?”

“啊,這個……嗯,那個……我也想吃安眠藥!”

先不提這個接口找得有多爛,光是隼漲得通紅的臉,就足矣讓大家都知道他在撒謊。

再練練吧。

我愚蠢的歐尼醬。

“哦,是這樣啊。”

不過我沒有選擇拆穿他,而女傭也展現了她的職業素養。

在這個明明應該放聲大笑的場合,她不僅硬生生地忍住了,而且還一本正經地提醒隼,為了牙齒健康,少吃一點。

“來點吧。”

待女傭一走,我就直接從她端來的盤子裡抓了一大把丟到隼的手中。

我絕對沒有謀財害命的想法——畢竟我抓的下一把,就直接丟到自己嘴裡了。

哢嚓哢嚓。

奶味與甜意一下子就填埋了我的嘴巴,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為了避免我的行動被錯誤的理解為要與親哥魚死網破,雙雙墜入死亡的深淵,我來稍微解釋一下:在我家,安眠藥其實是奶片的指代詞。

因為心情不好就吃甜的食物實在太像小孩子了,所以我英明地在家裡設置了奶片的彆稱。

“千春,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在大口大口嚼完奶片後,隼似乎從中汲取到了力量。

到了這一步,好像也沒辦法拖下去了。

我單手撐著下巴:“說吧,我聽著呢。”

“我要放棄繼承權離家出走。其實關於這件事我已經思考了很久了,從大約……誒,千春,你是要跟爸媽通風報信嗎?!”

隼一把奪過了我剛剛拿出來、連屏幕都沒有按亮的手機。

“我腦袋被砸了才會跟他們通風報信!”我有些生氣,兄妹這麼多年,隼竟然會在這麼大的事情上誤會我。

“對不起。”隼十分誠懇地向我道歉,“那你拿出手機是?”

“當然是告訴鏡夜讓他幫忙籌備我成為芳野家繼承人的party啊!”我理所當然地說。

隼把手機還給了我,但他看上去有些傷心:“現在就籌備,我還沒走呢!”

在host部看膩了男人流淚的我此刻不為所動,我眯著眼睛看著他:“但你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難道說你的決心並不堅定?你打算隨時反悔?”

“我絕對不會反悔。”

“那不就得了嗎。”我一邊吃著奶片一邊說,“反正你絕對會走,那我早點找人幫忙準備,我的party還能更隆重呢。說起來,你打算多久離家出走?”

“今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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