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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我的父母從英國飛了回來,該說不說真不愧是一家人,他們選擇的逮人方式也是奇襲櫻蘭。

上一秒隼還在地麵上爽朗地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被直升機上丟下來的繩子綁住,人如其名地像隻鳥一樣在天空展翅高飛。

我、鏡夜、環在直升機的陰影下排排站,仰視著不斷揮舞著“翅膀”的隼。

第一個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將注意力從隼身上移開的是鏡夜。

“看樣子你的父母很生氣。”

“是啊,中間肯定又發生了什麼。”

“你也不知情嗎?”

“我隻知道他們今天回日本!”

“等等!”環強行擠進了我和鏡夜之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叔父叔母很生氣不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嗎?而且千春不是答應如果叔父叔母要回來,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給大家嗎?”

“我可沒答應,是環你替我答應下來的——我父母要是抓了個空,你猜他們猜不猜得到敵在內部?我可不會為了隼害自己罪加一等。”

環的兩個問題中我挑了一個回答,剩下一個問題則交給了鏡夜。

“隼離家出走是在周一,如果千春的父母真的非常生氣,他們絕對周二當天就會回來處理這件事。而現在是星期幾?”

“星期五。”環愣愣地答到。

鏡夜淡淡地說道:“那不就說明伯父伯母,並未將隼離家出走這件事視作非常嚴重的事情。”

“可現在他們又這麼生氣……”

“這正是我跟千春剛才所困惑的地方。”

環瞧瞧鏡夜,又看看我,最後還是將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千春,你有頭緒了嗎?”

“我也希望自己能有頭緒……不過你放心,很快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真的嗎?!”環立刻眼神放光。

“當然了!”我很有自信,甚至還給他找出了證據,“不信你往後看!”

環十分聽話地轉身看向後麵,然後看到了黑壓壓……好吧,其實也就隻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與他穿著衣服也藏不住的肌肉相反,他的態度十分友善:“千春小姐,夫人讓你也上來。”

在接受他的邀請前,我先朝環露出了一個燦爛到我自己都覺得很可憐的笑容。

“——因為我馬上也要跟著隼一起完蛋啦!”

不過我雖然這麼說著,但從實際待遇上來看,我還是比隼要好千倍。

至少,我是以正常的方式登上了直升機。

不過一上去,機艙內部的氛圍還是壓抑到讓我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隼看起來已經快完成羽化登仙這一重要步驟,我的父親則在用眼神向我表達沉痛地悼念,而最最最最關鍵的人物,我親愛的母親,竟然也露出了“神之悲憫”這一幾十天都難得一見的表情!

事情不是一般二般的糟糕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相比難熬的等待,我還是更傾向於主動出擊直麵痛苦,“是我檢查出身患絕症?還是米花町的凶手又盯上了我負責的店?亦或是我其實根本不是芳野家的孩子,其實是被刻意調換的假千金?!”

“千春,其他的暫且不說,最後一個……你還是少看點小說吧。”無奈代替了父親眼中的同情。

“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嘛。”我為自己進行辯解。

——雖然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跟火星撞地球的概率差不多。

不過從父親的反應中,我也看得出,事情還沒有糟糕到我現在就需要從直升機上跳下去的地步。

那就還有救。

我盯著母親,等待著她的確切答案。

“你的外祖母點名道姓要見你,她希望……能親自為你安排相親對象。”

我吃驚地張開了嘴巴:“……哈?”

相親。

指通過性彆、年齡、家庭情況、繼承順序等一係列客觀條件,為未婚男女匹配出合適的結婚對象,並安排其見麵培養感情的一項活動。

雖然我認識的一大圈人之中,有不少人在國中時期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卷入相親旋渦中,甚至還有更倒黴的人,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被家中掌權者按頭定下了婚約。

但實話實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這麼早地加入進相親這項活動中。

在我的設想中……好吧,我之前想的從來都是怎麼百分百拿下繼承人的位置,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該在現實中找一個什麼樣的結婚對象。

畢竟從我父親為愛入贅,再到我哥同樣有樣有學得預備著為愛入贅來看,我家的總體風氣還是很民主開放的,對結婚對象的並沒有嚴格的要求。

我父母之所以今天這麼生氣,我猜主要也是因為外祖母的關係。

在轉述外祖母對我的殷切期望前,他們跟外祖母間,應該發生了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愉快的交流互動。

——隼,你死得也不冤。

瞧了一眼隼後,我才問母親:“……這個親,是非相不可嗎?”

“你可以不答應。”

我猜她立馬就要接一個轉折詞。

我也確實沒有猜錯。

“但是我建議你最好答應。”

“理由?”

母親答:“因為你不去,你的父親會被念死。”

我順著母親的視線看向了父親,他的精神狀態跟隼有三成像。

畢竟柿子挑軟的……不是,是親人之間也存在著親疏遠近,顯然在我家跟外祖母最親的還是她的親兒子。

我隻思索了一秒,便說:“仔細想想,雖然會很痛苦,但這個後果好像我也不是不能承受。”

對此,母親頷首表示理解:“我也知道,這個理由於你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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