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太沉了,庫洛洛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緊貼著身體的熱度不減反增,伊路米居然還和抱抱枕一樣摟著他,將他完全桎梏在懷中,難怪他想動彈都難。
他才一睜眼就感到伊路米的氣息又靠了過來,同時本來放在睡衣外的手也自然滑進了衣服裡。
敏感的身體禁不起這種撩撥,庫洛洛是很想推開,可想到對方易感期隻剩兩天了,乾脆就再忍他一忍。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伊路米的親昵一點也沒前幾天那股侵略性滿滿的壓迫感,反而帶著種貓蹭人的感覺,軟乎乎的。連親都隻親了一會就鬆開,又把他拉了起來。
在庫洛洛以為這人又想試什麼新姿勢前,對方道:“先吃飯吧。”
庫洛洛巴不得如此,身體是熬得住,可能休息當然還是休息好。
這頓飯吃得他臉上的微笑都真心實意了很多,在解決完豐盛的午餐,庫洛洛窩到柔軟的單人沙發上躺著。
畢竟剛睡了個完美的長覺又吃飽喝足,他現在渾身都懶洋洋地不想動,恨不得再睡個午覺才好。
伊路米看他一眼,庫洛洛現在可算是沒什麼形象包袱了,洗漱完也懶得整理頭發,一頭短發淩亂地支棱著,身上隻披了件浴袍,也不好好穿,就鬆鬆垮垮的隨便套著,露出的皮膚上滿是痕跡,有種曖昧的淩虐感。
他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搭上困倦的神色,簡直像一隻飽受蹂躪的貓。
殺手忽然覺得手癢癢的,走過去直接把人抱起來。
庫洛洛突然迎來失重感,反射性抱住伊路米肩膀,他以為又要到自己履行義務的時,就見殺手抱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像抱貓似的把他抱在身上,還伸手輕撫了幾下他的頭發。
沒人不喜歡溫和的對待,但前提人得對。伊路米這幾天表現的確不錯,但對方不是不太喜歡他嗎?
庫洛洛沉默了下,抬眼問:“你乾嘛?”
“你不是困嗎?”伊路米沒給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那繼續睡吧。”
庫洛洛看他了會,再度記起了易感期的事,頓時覺得有了解釋。殺手常年鍛煉,身上永遠是熱烘烘的,皮膚光滑觸感也好,就算在他身上睡也挺舒服。
庫洛洛沒客氣地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醞釀睡意。
不用滾床單挺好的,他心裡模模糊糊地想,但Alpha在易感期也太黏人了……好像也不對,團裡的那幾個Alpha也沒他這樣啊。
難道是個人特色?
接下來的兩天,伊路米可謂是把黏人貫徹到底,坐實了這脾氣是他獨有特色的事實。
具體表現為對方不再熱衷床上運動了,反而更喜歡抱著他,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行,兩人幾乎分開的時間都沒有,跟連體嬰似的。
庫洛洛很獨立,不熱衷這種牛皮糖行為,可和滾床單對比下,他還是覺得伊路米當牛皮糖能讓他省點力氣,於是也聽之任之了。
他一不阻止
,伊路米就好像找到新樂趣一樣變本加厲,一開始隻是黏糊到睡覺或者發呆,很快發展成喝水洗漱洗澡都要黏著,看庫洛洛還不滿還要替他做。
這還能忍,可直到對方連飯都想抱著喂他時,庫洛洛不能忍了,他雞皮疙瘩又出來了!
“你彆這樣。”庫洛洛坐起來,就差點直接搶勺子,“我自己吃。”
伊路米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平靜道:“聽我的,不然吃完休息還是吃完做,你選個。”
庫洛洛:“……”這還有完沒完了?!
能不做當然好,傻子都知道選哪個。
喂飯就喂吧,庫洛洛癱著臉張嘴,你不嫌累就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最後一天晚上,他們才又弄了次,等到洗完澡入睡時,庫洛洛終於覺得自己徹底解脫了。
……總算要結束了,他心想,明天醒來就走!
他的雀躍伊路米感覺的到,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抱緊人睡覺。
等睡到到後半夜時,殺手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微微抬頭看了眼依舊在沉睡中的庫洛洛,單手開了床頭的燈。
庫洛洛渾身滾燙,分明汗都出來了,卻還跟怕冷似的一個勁往他懷裡鑽。
空氣間,混合著果味的木香濃度重到無法忽略的程度,伊路米又俯下身再次確認了下溫度,心裡確定了下來,立刻伸手把人搖醒。
庫洛洛掙紮一下抬眼看他,迷糊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伊路米注視著他,“隻是你又發情了。”
庫洛洛:“……”
……
庫洛洛緩緩眨了下眼,實在有些難以反應,原以為睡醒就能離開,眼下麵對這毫無準備的“壞消息”,不啻於當頭一棒。
以往熱潮期到來前,除了信息素變化外,身體也會有一些征兆,比如隱隱的酸澀感,可這幾天身體的狀態卻十分安定,除了累了些,甚至是舒適的,再加上為了安撫伊路米,每日主動釋放信息素的濃度都很高,以至於庫洛洛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
可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發情了,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伊路米易感期的最後一天發作!
但咒罵也沒用,熱潮期又不可能憋回去,隻能麵對。
昏黃的燈光下,庫洛洛望著近在咫尺的殺手,黑白分明的眼眸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片刻後,朝著他微微仰起臉。
這是在索吻。
伊路米心裡歎了聲,貼近吻住他。
熱潮來勢洶洶,並沒有因為庫洛洛已經陪伊路米數日而減弱半分,兩人又昏天暗地纏綿了兩天。
這天下午,伊路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起初沒有理會,然而停下的鈴聲沒一會又鍥而不舍地響起。
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伊路米伸長手臂取過來,“我接個電話。”
庫洛洛:“?”
“媽媽。”
庫洛洛:“……”
“伊路米,你怎麼沒有回家?”女
人優雅的聲音隔著話筒在安靜封閉的室內響起。
“我的易感期到了。”伊路米淡聲說道,單手提著手機,邊幅度不大的動著,黑色的長發在空氣中輕輕搖晃,一滴汗水從鼻尖滑下滴落。
每一次被碾磨擦過時,庫洛洛泛著一層粼粼水意的眼眸都會渙散一瞬。
“哦,這樣,我還以為你躲著媽媽。”基裘的語氣放鬆了些。
“沒有。”
“那就好。”基裘說出這通電話的目的,“那等易感期結束後你就去相親吧,我已經為你篩好了人選。”
伊路米沒同意也沒拒絕,隻道:“我現在不舒服,等我會回來再說吧。”
基裘也知道長子每次易感期的情況,聞言也不勉強,“那好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