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花海(2 / 2)

趙寂好笑地看她一眼,心想,總不能告訴衛初宴,她是用法術變出來的這些花吧?她方才已對衛初宴撒了謊,現下不願再騙她,便不回答衛初宴這個問題,她也明白衛初宴這凡人合該會生出這樣的擔憂,因此也不生氣,隻是佯裝不耐煩地把衛初宴一拉:“無論如何,都是我樂意的,我想你看這花海,你隻需回答我,好看還是不好看?”

衛初宴嘴唇囁嚅幾下,終究說了實話:“好看。”

趙寂愉快起來,直接將衛初宴拉進那暄軟的花海,這一下,她們每走一步都是踩著花兒,衛初宴心疼壞了:“踩壞了可如何是好?”

趙寂不在意地拉著她往湖泊的中心走:“既然都已下了枝頭,遲早都是要枯萎的,踩一下又有何妨?”

衛初宴說不過她,被她一路拉進花海深處,忙亂間,衛初宴的一隻鞋子在趙寂的拉扯下蹭掉了,她回頭想去撿,趙寂卻不讓,過不得一會兒,衛初宴的另一隻鞋子也奇怪地掉了,衛初宴這下真的忍不住了,要折返回去,卻被趙寂一個眼神止住了,趙寂非但不讓她去撿鞋,還瀟灑至極地將自己的鞋也蹬掉了:“這樣舒服多了,這般軟的地方,自是赤腳走著,才自在。”

衛初宴今日簡直一直被趙寂壓著,現下終於放棄了掙紮,逆來順受跟個小媳婦似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素白的腳丫染上紅紅的花汁,衛初宴低頭看見,又是一陣羞澀,然而當她看到趙寂那豔麗的腳丫時,呼吸又忽然放的很輕很輕。

趙寂也偷瞧她呢,眼瞧著女人那玉般腳丫染上豔色,趙寂忍不住壞笑起來,果真,她施法弄掉衛初宴的鞋,是正確的。

越往深處走,衛初宴發現,這裡的花瓣越深,先是膝蓋被沒過了,後麵,竟然攔腰了。桃花香愈發濃鬱,熏熏欲醉,衛初宴晃了一下神,便不見了趙寂,衛初宴四處去尋,正自茫然,卻忽然被一隻熟悉的冰涼的手抓住了腳踝,將她往下一扯。

她像飛鳥般墜落,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鬆軟的花瓣接住了她,而趙寂也纏上了她,趴在她身上得意地笑,笑聲震蕩了衛初宴的胸口,一直傳至心臟。

微微酥麻。

衛初宴忽然覺得嘴唇很乾澀,她仰頭,而趙寂恰在這時低頭,親向了她,春日熙然,桃花的香氣釀作了蜜,彌漫在她們柔軟的唇舌之間。

好像真的掉入了湖泊,那般的濕潤,溫柔,以及......陽光灑落的熱烈與燦爛。

一個長長的吻過後,衛初宴眼神朦朧起來,而趙寂目光灼灼地將她望著,時間的河流好似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隻有風在頑皮,隻有花在散香,隻有她們在望著彼此。

趙寂忽然咬了咬衛初宴的耳朵,這是一種隻有她們兩人才懂的暗示,衛初宴得了暗示,卻遲遲不動,麵露難色道:“這裡怎麼行?”

趙寂:“四下無人,又有花海將我們藏起,如何不行?”

眼見趙寂的手已把住了她的腰肢,衛初宴慌亂不已,胡亂找個借口:“我現下......有些累了。”

趙寂自信已然治好她了,不信她會這樣容易累,但衛初宴這慌亂的模樣落在趙寂眼中也十分可愛,她也不是非要勉強,於是就退讓一步:“那你讓我多親幾口。”

衛初宴紅著臉閉上雙眼,那樣子,就是“你來親我吧”的意思。

趙寂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衛初宴一陣氣惱,忽然睜開眼,將趙寂後腦勺一按,就這樣親在了一處。

一個吻不夠,又是一個,衛初宴原先還占了上風,後麵又被趙寂親了好幾口,臉上沾了好些胭脂,愈發的美麗。

是風又來了嗎?花海中忽然激蕩起一陣波浪,原先還若隱若現的兩個女子,在這陣浪中竟完全看不見了,而那浪還一陣陣的,直至日落西山,還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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