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1 / 2)

迷情 耳元 8428 字 8個月前

</>  晨光淡淡,餘晚起床洗漱,施勝男在廚房做早飯。

今天的是綠豆粥,不大的小三居裡充盈著米粥咕咚咕咚的軟糯,還有綠豆的清爽,沁在心裡,讓人不由自主的跟著輕鬆涼快起來。

灶上還在煮紅棗茶,空氣裡飄著若有似無的甜,很香。

廚房裡,施勝男扯著嗓子問:“餘晚,你昨天去哪兒了,那麼晚都不回家?打你電話也不接!”

餘晚正在洗臉。

聽到這話,她動作一停,抬起頭。

鏡子裡的她皮膚還是白白的,頭發隨意綁在後麵,臉上沾著濕漉漉的水。

最顯眼的那抹亮色,是嫣紅的嘴唇。

柔軟且飽滿。

視線拂過,餘晚不自在的垂下眼。

一絲涼意從唇畔溜出來,和這炎炎夏日格外不搭,涼得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就像是那人傾身時的遍地寒涼。

她被他攬在懷裡,禁錮著,呼吸都是滯住的,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心跳聲。

砰砰砰的,鼓噪在耳邊,也不知是誰。

餘晚怔了怔,複又埋頭洗臉。

外麵,施勝男終於拐入正題,旁敲側擊的打聽:“你是不是交新男朋友啦?”

這句話飄到耳邊,餘晚稍稍有些恍惚。涼涼的自來水從指縫間滑過,她垂眸,說:“沒有。”又告訴施勝男:“去陪一個客戶吃飯。”

“客戶啊……”施勝男聽了有些失望,“那怎麼不接電話?”

餘晚回她:“沒聽見。”

是真的沒聽見。

她的包那會兒放在樓下客廳了,她被季迦葉牽著上樓,什麼都沒拿。

那場電影將近三個小時,他們就在裡麵待了那麼久。

昏暗而迷離的環境,一切都是朦朧的。

不像他。

卻又是他。

是餘晚從未見過的一個季迦葉。

孤獨而寂寞,還很溫柔。

可後來又不是了……

餘晚眨了眨眼,將臉上水漬擦乾,走出衛生間。

施勝男遞了一碗涼過的紅棗茶給餘晚。這紅棗是餘晚去新疆出差時買回來的,個頭很大,很硬。她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施勝男會煮給她喝。

餘晚一愣:“媽?”

施勝男說:“你昨天是不是經期提前了?我今早看到垃圾桶裡……”

餘晚臉一紅,急匆匆打斷她的話,說:“不是的。”端著碗喝了一口,餘晚的臉還是紅。

那個時候,季迦葉將自己手裡的煙摁滅了,他抱她過去,和那回在車裡一樣。

麵對麵坐著。

他好像喜歡這樣直白而且能夠一手掌控的姿勢。

他的煙滅了,餘晚的還沒有。

餘晚指間夾著煙,垂在身側。

他捉起她的手腕,就著餘晚的手,深深抽了一口煙。

半眯著眼,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他又慢慢吐出來。

煙霧繚繞,迷迷亂亂。

一切都不真實

那一刻的他,特彆頹廢,像極了民國那種紙醉金迷的公子哥兒,全是骨子裡的靡靡之音。

通通是他陰暗的一麵,不為人知。

他還是掐著餘晚的下巴,禁錮著,吻她。

涼涼的吻。

並不深,淺嘗輒止。

一點一點的觸碰,似是試探,又似是耐心的勾引。

這一刻,他不是度世的佛,也不是地獄的惡魔,他是人世間最純碎的欲念。

餘晚還是僵硬的,並且控製不住瑟瑟發抖。

她提醒他:“你說過的。”

季迦葉輕笑,反問道:“我說過什麼?”

那樣的無恥,又那樣的無賴。

他摸她的頭,季迦葉說:“餘晚,今天是你先喊我的。”他再度提示她這個事實。

第一次,他沒有理她。

第二次,她卻又回來。

餘晚怔怔看著他。

四目相對,季迦葉牽著餘晚的手,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

他將她禁錮的更緊,吻的也比剛才深一些。

原始的鬆木香味愈發濃鬱,情潮慢慢堆積著,湧動著,男人手中的涼意順著蜿蜒而下,然後——

季迦葉頓住,有些古怪的看著餘晚。

餘晚臉紅彤彤的,也看著他。

她說:“我要回去。”

後麵的電影幕布上,厚重而奢靡的畫麵還在播放著。

季迦葉沒說話,隻是看著餘晚。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