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機，管佩又到代玉旁邊的女翻譯，給換了位置。
“有什麼，咱倆大大方方的，彆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像你說的那樣，裝作不認識一樣，工作就隻是工作，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管佩覺得自己還委屈呢。
代玉坐在靠窗的位置，頭看著窗子外麵，也不理他，隨他說去。
飛行的時間有點長，又加上旁邊的管佩一直叨叨叨叨叨叨，跟念經似的，代玉看著窗子外單調的景色，昏昏欲睡。
不知記道什麼時候，管佩已經停止了說話，拉了的她手牽著放在腿上，一會兒撓撓手手心，一會兒又玩著手指頭手指甲。
代玉手上的皮膚跟臉上的皮膚也是差不多，幾乎不見毛孔，白白嫩嫩手指修長，健康的淺粉色指甲蓋上半月板明顯，就如那個《孔雀東南飛》裡麵寫到的，指如削蔥根也就這樣子了吧。
好幾次代玉模模糊糊拽了拽自己的手，那都因為不成功直接放棄了。
管佩想著光就是這雙手，他都能玩上一年。
中途教練上衛生間，路過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睡了過去，身上蓋著同一張暗紅色毯子。
管佩這邊都躺著滑下來一大半。
教練伸手去幫管佩拉他拉毯子，想著把毯子給拉高一點，其他的也沒有多想。
誰知道這人也沒睡踏實，動手那麼一拉，管佩動了一下，毯子下麵兩個人的手明晃晃的十指交扣在一起。教練眼皮一抽，縮回了手，暗罵一句自己就是犯賤，沒吃飽，找狗糧吃呢。
管佩睜開眼睛，看到教練的手說在半空中。
這是要乾嘛。
教練的食指伸出來，指了指又卷了回去，手鬆鬆的握了個拳放在嘴唇邊咳嗽了一下。
“我說你差不多點兒得了啊。”
現在的小青年怎麼都這樣？
他們那個時候牽個手，還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後來結了婚，時間一長，像牽手這種事兒也就不乾了。
管佩一臉懵b。
他乾什麼了？剛剛也就小睡了一會兒，完全不知道教練什麼意思。
*
王小慧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的給代玉打電話，手機傳出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當然知道代玉這會兒在飛機上肯定是關機。
想知道人什麼時候開機，那就是什麼時候到了英國。
王小慧連飛機都沒坐過，哪裡知道，飛英國要花那麼長時間，十幾個小時呢。
還以為飛國內兩個小時飛國外也就四個小時吧。
這都快下午了，她媽陳建琴也還沒到。
王小慧的眼睛本身能看得見，視力也慢慢的在恢複，比之前拆紗布的時候好了很多，我們都要恢複正常了。
一個正常人肯定不能委屈自己，該吃吃該嗬嗬就是心裡不太爽。
想著管佩跟代玉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出國，坐一趟飛機，是不是位置也靠在一起呢。
就算位置不是靠在一起，火車上都能找人換換位置，飛機上不是也能找人換位子嗎？
王小慧心裡想的就是在代玉飛機著陸的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她無數個電話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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