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給你按按(1 / 2)

陳夢怡每次訓柏悅都不會說什麼嚴厲的話語,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就好像春風吹皺一池春水,眉頭微微蹙起,就好像柳葉在風中微動。偏偏一雙狹長瑞鳳眼,裡麵都是藏不住的傷心。

就這表情對著柏悅,柏悅哪怕再怎麼鐵石心腸,也隻能化為繞指柔。再說了,柏悅本來就不是什麼冷心冷肺的人。

所以她隻能低著腦袋,一副知道錯了的心虛模樣。但彆看柏悅這樣,陳夢怡知道要是問柏悅後不後悔、如果逮到機會還會不會偷喝奶茶,柏悅還是會的。

知道錯了,誒嘿,就不改。

陳夢怡也覺得自己有的時候管得太多了,柏悅說不定會因為這樣而不喜歡自己,但思來想去,陳夢怡還是覺得柏悅的身體更重要。惡人就惡人吧,為了柏悅能多活幾年她也隻能這樣。

“我都一心一意想著你,昨天你到公司裡吃飯也看到了,我平日裡就吃得和你一樣。結果今天你就偷偷摸摸喝奶茶,你這是背著我呢。”

陳夢怡的控訴讓柏悅更加無地自容,腦袋都要低得垂到地上去了。柏悅好生道歉,接連保證自己這三個月絕對不起半點心思之後才換得陳夢怡的原諒,就是她還得接受懲罰。

——當麵看著陳夢怡喝奶茶。

陳夢怡儀態萬千讓助理去給自己買了一份楊枝甘露,都不要在飯店裡麵買,因為飯店裡麵的楊枝甘露是放在碗裡的,隻有奶茶店裡麵買的是在奶茶杯子裡麵。

助理的速度和張海茵那邊不相上下,不過片刻就帶了一杯黃白交替包裝的奶茶回了過來。陳夢怡剝開包裝袋,而後拿著吸管就開始了當場喝奶茶。

奶茶一開始喝起來是沒有什麼聲音的,但是到了最後奶茶的茶水喝完,隻剩下裡麵的小料的時候,那聲音就大了起來。陳夢怡在旁邊吸楊枝甘露裡的芒果塊的聲音,和之前柏悅吸珍珠的聲音一模一樣。

哪怕今天剛喝過奶茶,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柏悅還是有些饞的。

她撐著腦袋看著陳夢怡喝完了一杯子楊枝甘露,然後發自真心說了句:“還挺好喝的。”

柏悅眼神亮了亮:“那我之後是不是可以……”

陳夢怡轉過頭看他,眼睛笑眯眯的,笑麵虎那種氣質又出來了:“當然不行,說好了三個月都不喝的。悅悅要是表現好,那三個月以後我再和你一塊喝。”

柏悅撇了撇嘴巴,但一想到三個月後還是能喝的,她又高興了點:“好吧。”

吃了午飯,李媽就帶著柏悅回家去了。下午沒事,柏悅就在畫室裡麵畫了一會兒畫,她其實也沒什麼天賦,對畫畫也不咋喜歡,實在是她也沒彆的技能了。想上大學,總歸得有一技之長吧。

體育加分她肯定不行,她那雙腿擺在那裡,彆人讓她兩分鐘,一百米都不一定是彆人的對手,除非讓她使用電動輪椅。體育不行,就隻能走藝術生的路子,唱歌跳舞演戲她是一竅不通,隻能在畫畫上下點苦工。

她當然也想靠文化課直接成為狀元進入重本,但就柏家兩個母親那寵溺勁是一點都不動“慈母多敗兒”的道理啊。柏悅懶散慣了,文化課成績自然是被陳夢怡甩了十條街的那種,想靠文化課成績上重本,簡直是白日做夢。

好在美術成績還算過關,再加上殘疾人加分還有母親捐助的一棟大樓,柏悅才勉勉強強考上了重本,還是和陳夢怡一個學校。

但話又說回來,柏悅覺得自己能上重本的原因,還是那一棟大樓的占比程度比較大。畫畫這個技能嘛,有的,但是也一般。她比較擅長的還是畢加索風格的繪畫,主打的就是一個彆人都看不懂。

柏悅也隻有風格像,那基礎是比不上畢加索萬分之一的。

不過這也算是柏悅的一個愛好,最起碼隨便塗塗畫畫還能排解一下心中的壓力。柏悅下午畫了會兒畫,又去臥室裡麵睡了會兒,醒來之後又打了會兒遊戲,就到了陳夢怡回家的時間。

陳夢怡為了能趕上和柏悅一起吃完飯,晚上下班一直是早走的,這和她的工作狂人設有點不符合。但事關柏悅,一切設定都可以向後挪挪。

不知道是不是柏悅的錯覺,她覺得今天晚上的口味更淡了。她吃了幾口忍不住抬頭問陳夢怡:“夢怡,你沒覺得今天師傅鹽放少了嗎?”

陳夢怡幾乎一秒鐘都沒猶豫,就告訴柏悅:“沒有啊,我吃著很正常啊。”

懂了,就是陳夢怡吩咐的少放鹽,故意的。看來隻當著柏悅的麵喝奶茶、答應陳夢怡三個月不碰奶茶完全沒能讓陳夢怡消氣。不過也就到這裡了,陳夢怡的氣量沒那麼狹小,等她吃完了這頓沒什麼味道的晚餐,就差不多了。

吃完飯以後,陳夢怡還有一點工作要去處理,而柏悅則被李媽帶著出去散散步。她按動電動輪椅,在自家院子裡麵風馳電掣逛了一圈就回來了。等到晚點差不多的時候,又到了按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