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二合一】【看作話】(2 / 2)

其中一人,白衣烏發,柔指輕挑衣襟,向著那僧袍僧衣的佛子靠了過去,吐氣如蘭,是岑樓從來沒有見過的誘|惑:“明台,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心係你了。”

“每一次書信來回,我都會提前等待,這一天,光是想到會收到你的信,我就止不住的雀躍,沒有什麼,能影響我的好心情。”

“如今,日日見麵,日日思君,你既是佛子,渡這世間渡這眾人,不如,也渡一渡我。”

“隻這一次,你若心善,便全了我這相思之苦吧。”

此時此刻,岑樓看著溫瑜,他知道,在溫瑜心中,對於沐顏,已經不僅僅是最初的不喜和厭惡。

這中間,跨了一個溫瑾的“求不得”。

他沒了性命,自然無法再與沐顏有所可能,溫瑜此前,怨恨沐顏對她哥哥的靠近和影響,怨恨哥哥對沐顏的在意。

如今,哥哥沒了。

她便怨恨那再也不靠近的沐顏,怨恨她與旁人的親近,就像是扭曲到了極點,為所有的情緒找一個疏散口,誓要揭開沐顏的真麵目,讓她那個已死的哥哥看一看——她不值得。

岑樓知道,賞蓮從來不是目的,讓他看到這一幕,對沐顏死心,才是目的。

可,他望著身旁少女,即使她如今是溫瑾模樣,作男人打扮,所言所行再沒有往日模樣,他也能透過他,去看到她。

可因為她的存在,他早就對沐顏死心了。

隻是溫瑜不知道。

如今,她既然要一個死心,要一個轟動,要一個不值得,那麼,他便給她。

耳邊,傳來屬於溫瑾的不可置信聲:“岑兄弟,那是沐道友嗎?”

“這就是你口中冰清玉潔、為她守身的仙子嗎?”

“怎麼會……”岑樓配合地失神。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竟這般會演戲。

“狗男女!”

他憤怒喝道,縱身而起,魔氣彙聚,一掌向湖心亭拍去。

【十……】

*

自沐顏答應明台,會助他破解心魔,開始行動後,圍觀的禦獸宗門人,就處於一種越來越盲目,越來越興奮的狀態。

像是吸食了五石散,連神思都不屬,隻知道看著眼前的一切,因著沐顏的每一個動作,去發出聲音。

站邊沐顏的人已經確立了勝利,空中的靈蜂變換著文字,一會乘勝追擊,為沐顏喝彩,一會落井下石,猛踩溫瑜。

連帶著,開始往後踩宗門和背景。

“沐顏大人是什麼人,上弦宗百目真人的親傳弟子,又是第一宗門,又是真人修者,這豈是什麼邊末的小門小派可比的,是,拍賣會上靈石是多,暴發戶一樣可笑!”

“溫瑜呢,比家世比背景比修為,她什麼比得過,更何況,聽說她身體還不好,就這,都不一定有命當咱們禦獸宗的主人!”

另一邊,站邊溫瑜的隻剩下了了幾人,大勢所趨,雖覺得憋屈,可也都敢怒不敢言。

若是,能有機會,讓溫瑜與沐顏正麵相較就好了。

這樣,那些人就會清楚,他們此刻口中的話,是多麼的可笑無知!

再不,隻要有人,能來阻止這一場荒唐的嘲笑,就也很好了。

可現實是,湖心亭中,沐顏手指纖細柔|軟,挑起衣襟,靠得明台越發得近,聲音柔美繾綣:“隻這一次,你若心善,便全了我這相思之苦吧。”

而那傳聞中聖潔□□的佛子,卻已經支撐不住似的,眼眸中染上欲|望,原本握緊那紫檀珠的手怔然而鬆,定定地看著沐顏,被她這一句話所惑。

袈裟抬起,在不知何時露頭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散著微光,明台伸出了手。

克製地向前探去,似是心懷溫柔,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成了!”人群中爆發出一聲歡呼,有人喊著:“半壺茶!半壺茶!剛剛是誰賭的半壺茶來著?”

“恭喜沐顏大人順利征服佛子,以後廣懷宗,可要聽我們禦獸宗的了!”

熱鬨非凡,滿臉喜意,就連空氣中,都像是染上一層燥熱。

可隨即,一聲怒喝將所有的興奮都釘在原地。

“狗男女!”

這聲音直衝雲霄,怒意磅礴,更有無上威壓,將他們的興奮和話語一起碾碎,連身體和脊骨都硬生生地壓下去,忍不住伏倒在地。

猛烈的衝擊,以湖心亭為中心,向外擴散,險些將腳下的地皮都震起掀翻。

而當一切歸於寂靜,他們仍然無法站起,隻能努力地伸著頭,睜著眼睛,去看湖心亭中的情況。

除了沐顏和明台之外,又多了兩個人。

熟悉和關注沐顏的人都清楚拍賣會之事,因而,剛剛回來的年長門人一下子就叫破了兩人的身份:“是魔尊岑樓和懷玉城主溫瑾!”

他見他們互相對峙,還認不清此刻局勢,整個人嗨了似的幻想:“人都來齊了,難道沐顏大人,是要一次將他們都拿下嗎?”

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小聲些,震顫傳到外麵,大人的守護不穩,現在那裡可是有三個元嬰,被他們發現我們在這裡,不管沐顏大人不大人的,我們就先沒命了。”

他們知道他對沐顏的癡迷,怕他收斂不住,直接就把他按住了,根本不給鬆手說話和反應的機會。

畢竟,但是狗男女三個字就暴露出無數信息量,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溫瑜知道。

她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聽著幾人說話。

岑樓含怒一掌拍下,佛子明台也不是吃素的,緊急出手,當下對掌,將攻擊消呢,雙重餘波儘皆散入蓮花池中,震出不大不小的波浪。

而她則緩步邁入,雖然沒說什麼,卻明顯地是不認同的神色。

唯獨在對上沐顏的眼神時,露出占有的、勢在必得的、瘋狂的笑容。

不言而喻,就是在對她說——\對,就是我做的。\

——“對,和拍賣會一樣,都是我安排的。”

——“你是我的。”

那樣的瘋狂占有,配上他的實力,以及對比剛剛對掌後兩人微亂微重呼吸的閒庭信步,如宮廷貴公子,舉重若輕,茶酒之間,兵權皆釋,卻全然不在乎,隻對一人傾心。

偏執的,病態的,同時也是,強大的,難以抵擋的。

沐顏避開他的眼神,如同攏住衣襟的手指一樣慌亂,但即使溫瑾表明設計,沐顏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就像是堅持的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還會改好一樣。

溫瑜對於女主這心態摸得很穩,當懂了她們善良的邏輯之後,一切行事都有了準則。她甚至在思考,接下來,是不是要走一個“我為了你可以改變”的狂戀人設,去挑戰一下一號魚的地位。

另一邊,明台擋住岑樓的所有攻擊。

沐顏則是試圖拉架:“岑樓,你誤會了,我隻是在幫明台的忙,你們不要再打了!”

她喊“你們不要再打了”的小白花程度,讓溫瑜想笑,甚至害怕她會接上一句“去比跳舞吧!”

係統冒了頭,它雖然很想笑,但還是儘職儘責地倒計時:【九……】

眼神中的急切很明顯,帶岑樓捉奸,不僅沒有獲得冰晶值,甚至,也沒有阻止信仰力量造成的靈力流失。

溫瑜眼暗了暗,開口道:“那便說清楚。”

他話語平和淡漠,聲音也不高,可這話一出,剛剛在沐顏緊張又撕心裂肺的阻攔下仍然互打的兩人,卻都停手了。

沐顏怔了怔,莫名有些違和。

倒是圍觀的禦獸宗門人沒忍住,憋了一句出來:“草!若他們不是三個男人,我都要想歪了,這溫瑾城主,怎麼比沐顏大人,更像是征服了佛子和魔尊的人啊!”

此言一出,其他人雖未說什麼,但都暗暗點頭,深以為然。

另一麵站邊溫瑜的人,立刻抓住機會:“這可是溫瑜的哥哥,他們的反應,沒準就是看溫瑜的麵子,這麼對比的話,沐顏可輸了。”

然後,就開始了新一波的爭吵,隻不過相比於之前,是壓著嗓子的、控製聲音的爭吵。

溫瑜一眼掃過去,她能夠感受到冰晶值的異動,知道禦獸宗門人就在周圍,但是卻什麼都看不見。

可淩朗原開啟空間重疊,應該是實實在在的重疊才對,除非……

溫瑜的視線,幾不可見地向蓮花池中一掃。

除非,這蓮花池中,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未再開口,可另外三人的視線,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在等待著。

而周圍那一圈禦獸宗門人,雖然還吵著,但也有些心不在焉,全副精力也都放在了溫瑜的身上。

甚至於,由於溫瑾本人就在這裡,站邊沐顏的人,就有點罵不開嘴,翻來覆去地就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吵架如同隔靴搔癢,明明有一群人,卻被對麵那麼幾個人欺壓。

甚至於,還有人因溫瑾的出現,自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偷偷換了邊。

這空間中的一切,都在等待著溫瑜的開口。

而溫瑜不緊不慢,平和而笑,端方君子,微微垂眸。

遊戲,快要結束了。

係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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