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老頭還挺會整的,秦明月手上刷著木盆,嘴裡輕聲哼起了小調兒。
木盆刷好,大陶罐裡的水也冒出了細密的小泡泡。
插著腰想了會兒,秦明月自言自語嘀咕著:“反正現在沒有做飯,就在廚房洗了吧,就自己一人住不埋汰。”
廚房密閉有門,安全感滿滿。
後院的茅房遠不說,又沒桶提水,而且四麵漏風,怎麼看怎麼不安全。
從裡麵扣上門,把脖子上的荷包還有腰上的剪刀放在小凳子上,褪下衣服美美的洗了個頭,然後再泡個熱水澡。
幸好白天洗過了,身上不臟,不然這廚房還沒地兒倒水。
凝白如玉的身軀滑入木盆,身邊灶裡的木材劈啪燃燒,橘色的火光帶來溫暖,秦明月舒服的輕歎一聲。
就在秦明月泡著澡,哼著小曲兒的時候,屋後正對著茅房的山崖上,卻蹲著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
“怎麼還沒立夏就這麼多蚊子!”喬二麻子的手揮來揮去,這蚊子趕不完,癢死他了。
他半站起來輕輕跺跺腳,這小媳婦怎麼還沒好,燒個水要這麼久的?他腿都蹲麻了。
望著廚房透出來的隱隱火光,喬二麻子壓下不耐,心裡火熱。這秦氏雖然臉皮發白腫脹分外嚇人,可那雙長腿,跟白如豬油的手腕兒,真叫人心癢癢。
今天又從張秀蘭那裡得知,她一個人被分了家,住在王家老房子。而且白天滾了一身泥水,這晚上指定要洗澡的。
所以,他提前一個時辰找好了位置,從這裡看去,可以從茅房一個缺了草的角落,看清裡麵全部。
隻是這小媳婦也太不利索了,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沒出來洗澡,也不怕天黑看不清掉進茅坑。
秦明月足足泡了兩刻鐘,再加熱水就要溢出來了,她才起身。
穿好衣服,謹慎得把剪刀再次放回腰邊兒,這才拖著木盆往院子邊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