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逍遙派的無崖子、李秋水、巫行雲三人也是大宗師吧。”
唐悠然:“不好說,他們就算是大宗師, 我也不敢冒險請他們同去。三人若同行, 咱們還沒動手呢, 李秋水與巫行雲就得先打起來。”
陸小鳳:“這是為何?”他畢竟年輕,還沒聽說過這幾位耄耋老人的愛恨情仇。
唐悠然:“簡單來說,兩女爭一男,男的另有所愛。
嗯,比較文藝的說法就是:她喜歡他,她也喜歡他, 他左右搖擺, 不知道自己喜歡誰。最終他娶了她生了娃, 卻發現真心喜歡的人是她的妹妹。”
眾人聽的頭大, 全是她他她, 這誰能聽得懂。
王憐花敲了敲餐桌:“說人話。”
唐悠然無奈攤了攤手:“巫行雲、李秋水喜歡無崖子,無崖子有選擇困難症,看到師姐的時候就喜歡師姐多一些, 看到師妹的時候又喜歡師妹多一些。後來李秋水因妒生恨, 在巫行雲練功時致使其走火入魔,落下終身殘疾, 隻能以六歲小童的樣子活下去。”
陸小鳳:“然後呢?”
唐悠然:“然後,無崖子當然不可能會喜歡隻有六歲女童模樣的大師姐了,所以他就娶了師妹李秋水,兩人生下一女後,他忽然覺得生活有點無趣。”
陸小鳳:“再然後呢?”
唐悠然:“再然後啊, 無崖子就找了一塊美玉,想為他的愛妻雕一副等身高的白玉雕像。可玉像雕成後,他天天看時時看,倒把李秋水給忘到了腦後。這使得李秋水醋性大發,在外尋了許多美男養為麵首,好以此使無崖子回心轉意。”
眾人:……聽到這兒,已經感覺三觀要炸裂了。
陸小鳳:“這不對吧?他為什麼看雕像,卻不看真人?”
唐悠然:“隻因那雕像才是他心中的真愛。”
眾人:……啊?
陸小鳳:“這就更不對了,如果是這樣,李秋水第一反應不是砸壞那玉雕,再與無崖子大戰三百回合麼?”
唐悠然:“都說過了,他喜歡的是她的妹妹。也就是李秋水的親妹妹。李秋水與她妹妹就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李秋水不仔細觀察是無法發現玉像有哪裡跟自己不同的。而且無崖子做雕像的時候,隻怕也不敢將他妻妹右眼旁的黑痣給雕上去。所以李秋水以為那是她自己的雕像。”
陸小鳳豎起大拇指:“真牛人!”
唐悠然嗬嗬一笑:“彼時,無崖子正醉心於玉雕美人,越發覺得李秋水水性楊花,麵目可憎,兩人關係越來越僵。”
“後來,李秋水好像覺得自己的麵首分量不夠,不足以引起無崖子的關注,於是她就勾搭上了無崖子的徒弟丁春秋……再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些什麼,李秋水跑去西夏當皇妃了。丁春秋怨怪無崖子不傳他北冥神功,將無崖子打落懸崖。
這裡,地尊羌無還插了一手,他給無崖子下過毒,不然丁春秋可能沒那麼容易得手。嗯,咱們前麵說過了,無崖子也是喬峰他爹蕭遠山的師父。”
王憐花拿折扇敲了敲桌子:“不許跑題,剛剛不是說的愛恨情仇麼,繼續。”
唐悠然:“好吧,咱們繼續說愛恨情仇。天山童姥巫行雲聽聞這一消息,大怒之下趕到西夏,在李秋水臉上畫了兩道叉,直接給她毀了容。從此後,兩位同門師姐妹你來我往的鬥了幾十年,反倒把掉落懸崖的無崖子給忘到了腦後。”
眾人:……
楚留香:莫名覺得李秋水與巫行雲才是真愛,莫非是被水母陰姬的性取向給帶歪了?
李尋歡:本還想說請繡玉穀的邀月宮主出手呢,聽了這段愛恨情仇,他忽然想起燕南天與邀月也不怎麼對付。
阿飛:“相愛相殺!”
眾人:……莫名就明白了他這言簡意賅的描述。這就更無法直視這三位耄耋老人的愛恨情仇了。
陸小鳳輕咳兩聲:“這三位的確不能同時請。不過,咱們可以在不驚動那兩位的情況下,將無崖子請出來。”
唐悠然:“可是,無崖子摔斷了腿,已經殘疾了二十多年,我就算現在給他治腿,沒幾個月他也無法恢複顛峰戰力。”
陸小鳳:……
一直沒說話的西門吹雪忽然開了口:“實在找不到人,可以加上玉羅刹。”
眾人奇怪地看向他,話說萬梅山莊的莊主與西方魔教的教主有關係麼?
好像沒有吧?
沒聽說過呢。
不過見西門吹雪沒有解釋的意思,眾人也不多問。
唐悠然驚喜道:“齊了。”
不過她隨即又想到,這個世界的玉羅刹為何這麼強了?上一世他們可是交過手的,那時她初入宗師,兩人戰力不相上下。
唐悠然就此事問了係統。
係統高深莫測道:[此乃天意。]
唐悠然一臉懵逼:啥?天意?她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西門,玉教主是不是近期才進階大宗師的?”
西門吹雪點頭。
唐悠然:“王前輩,您與沈浪沈大俠,是不是也是近期才進階大宗師的?”
王憐花:“是,你想說什麼?”
唐悠然以手指天:“此乃天意。”
眾人:……
王憐花:“你是說,天意使然,令此間眾多高手機緣巧合下得悟大道,進階大宗師。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那所謂的‘異世來客’。”
唐悠然歎道:“有這種可能。我以前與玉羅刹,無崖子,吳明等人都交過手,我與他們戰力相當。那時我們都不是大宗師。”
眾人麵麵相覷,陸小鳳大笑:“好啊,如此說來,咱們豈非是有必勝的把握,那人再強大,也是必死之局。”
唐悠然:“你可彆想得太美好了。天意可能隻是想要借我們的手,除去那‘異世來客’。但天意是不是願意讓參與者都活下來,進而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呢?”
眾人:……
王憐花冷哼:“這可真是個不美妙的猜測。”
唐悠然:“但我們不得不防。”
王憐花:“如果此假設為真,你不憤怒麼?”
唐悠然:“憤怒?說不上吧,隻不過多少有那麼一點點彆扭。其實,不管我的力量是因自己苦修多年厚積薄發,還是因天意使然。這些力量都屬於我了,它們既然供我驅使,為我所用。那麼,又何必在意,他們是怎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