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2)

見‘唐悠然’露了這麼一手醫術,南門一劍亦出聲讚道:“漂亮!”

他身旁的張英風、令狐衝同時看了過來,令狐衝小小聲道:“南門兄,那可是公主殿下!”

張英風:“聽說公主早已心有所屬!”

兩人的目光明確的表示出一個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南門一劍擺擺手:“不,你們誤會了。”

兩人顯然不信,隻是萍水相逢,自不好再勸。

南門一劍:好吧,被人誤會成這樣,好像是他剛剛看到‘自己’大展神威,興奮太過的鍋!

無情更迷茫了,難道說這人真是公主殿下。那麼‘南門一劍’又會是誰?他那樣的武力,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如果他與公主並無瓜葛,那麼當初在秦州龜山之上,他就是在騙追命與冷血了?

因為消息的不對等,無情將簡單的事情給複雜化了。他腦海中已經想出了許多陰謀,可又被他自己一一駁回。無情揉揉眉心,暫時放棄了繼續他的頭腦風暴,畢竟現場高手如雲,‘南門一劍’如果真有什麼陰謀,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被驅除了負麵狀態的宮九一時還有些懵逼,這麼些年了,他從來沒想過,他的這種病竟然是能治好的。他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唐悠然’:“斐妹妹……”

‘唐悠然’抽了抽嘴角,沒好氣道:“等名劍大會結束,再談其他,好好打你的比賽吧。”

宮九乖巧道:“好,都聽然妹妹的”

‘唐悠然’朝天翻了個白眼:“死變態。”

宮九嘿嘿一笑,見‘唐悠然’走了,才認真看向黑珍珠:“黑姑娘,老毛病犯了,勿怪。要不,咱們重新開始。”

黑珍珠被他惡心的不行,也刺激的不輕,聽他叫自己黑姑娘,更是氣到原地爆炸,她一鞭子照著宮九的臉就抽了過去。

她此時的鞭子再不是直直的抽打,而是一個個圓圈,一圈套著一圈,圈圈相扣,圈圈相連,他的鞭子好像是無窮無儘的圓,要將宮九給套在其中。

正常了的宮九更不懼黑珍珠的手段,他雖驚異於他這手鞭法,眼中閃出一道亮光,反應卻並不慢,每一劍刺出,都是黑珍珠的必守之地。

雖說黑珍珠使的是長鞭,敵人輕易儘不了他的身,但這並不包括宮九這樣高出他一個層次的高手。

宮九的輕功快如輕煙,劍法更是詭異莫測,但也不知他是因黑珍珠的鞭法,格外的寬容。還是他為之前犯病,這姑娘並未用惡心想吐的眼神來看他,而手下留情。

五十個回合後,兩人還在那裡套圈圈。

觀戰眾人心中幾乎要罵娘了。為何這些晉級的選手中,就沒一個正常的?

比賽的親們,咱能上點心麼?

兩人又打了盞茶時間,黑珍珠忽然停手,冷冷道:“不用你讓我,我輸了。”這話一說完,他就利落的跳下台去,走向自己的父親。

宮九若有所失的盯著人家姑娘手中的鞭子看了又看,才戀戀不舍坐到段譽身旁。到了此時,宮九才覺得自己忽然腦殘,聽了皇帝的忽悠來參加名劍大會,竟然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

如果那位小姑娘願意一天抽他三頓,嗯,那場景,想想就很美呢!

雖不知自家女兒被惡狼給盯上了,但劄木合還是決定等名劍大會一結束,他們立馬就回沙漠,中原多變態,非久留之地!

接下來選號前,顧惜朝先將號碼箱搖了又搖,才交到無情手上,無情自其中抽出一個號碼,正是2號張英風。

張英風摸出一個號牌,一看竟是3號,令狐衝。

兩個剛剛還一起勸南門一劍不要癡心妄想的家夥,竟然就這樣對上了。

南門一劍忍不住嘿嘿一笑。

張英風、令狐衝昨日在一起坐了一天的時間,兩人早就成了朋友,如今雖要刀劍相向,卻並不見劍拔弩張。

張英風微笑:“令狐兄,點到為止。”

令狐衝點頭:“點到為止!”

張英風身形展開,劍行似燕飛,劍落如風停。輕靈飄逸中透著點點殺機。

隻可惜,他遇到的是獨孤九劍的傳人令狐衝,令狐衝的劍法不拘一格,並無定數,他每一劍刺出,都刺在敵人的空門。

這就使得張英風每每一招剛剛遞出,就不得不變幻方位,兩人比劍,並無刀劍相擊,但卻看得人如癡如醉。

一些與峨眉派有過節的江湖人在想,原來峨眉派的招式可以這樣破解。但隨著兩人速度越來越快,有些人甚至不明白張英風為何中途又行變招?

至此,更多人已明白,獨孤九劍的妙用就在於其‘攻敵之不得不守’,這套劍法沒有守勢,招招都在進攻。

因令狐衝年齡與身份所限,他遇到的高手並不太多,是已,哪怕此時占近上風,他還是不急不躁,一點也不想將張英風打下台去,反而在用這位朋友來磨煉自己的劍法。

張英風雖自知不敵令狐衝的獨孤九劍,但礙著峨眉派的顏麵,他還真不想早早下台。兩人就這般你來我往,默默比劃著。直到張英風用儘手段,峨眉劍法也來來回回使了兩三遍,令狐衝才將劍指到了他的胸口。

令狐衝撤劍站定,抱拳行禮:“張兄,承讓了!”

張英風笑道:“令狐兄弟果然好劍法!”

張英風回到師父獨孤一鶴身邊,本想說些什麼,卻聽獨孤一鶴笑道:“英風,你很好,坐下觀戰吧。”

張英風恭敬應下,坐到師父身旁。

而隔了幾個觀戰區的五嶽劍派,此時歡聲雷動,因著各大派掌門都沒上場,且他們就算上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晉級,是已,五嶽劍派合在一起,唯一晉級的人就是令狐衝,此時見他又一次晉級,頓覺麵上有光。

看,我們五嶽劍派,也並非無人。不像那日月神教,連個人都不敢冒頭。

不遠處的東方不敗冷哼一聲,嚇得一眾手下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並非他們不想上台,是他們的武力對上其中一些人,真的不占上風,武功稍高些的,年齡卻又一大把了,看看台上全是青蔥少年,他們還真不好上去給自家教主丟人。

一旁的玉羅刹裹在一團黑色霧氣裡,微笑道:“東方,何必與這些小角色計較。你看,我們西方魔教,不一樣無人能上台與人一爭長短麼?”

為了討美人一笑,他這樣無法無天的大BOSS,竟然也學會自貶了。

西方魔教幾位護法默默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教主畫風突變,嚇死個人了,他們不會被滅口吧!

這一會的功夫,擂台之上,又已站上了一對年輕人。

觀眾席上雷家莊的人歡聲雷動,為他們的老大雷卷鼓勁,而另一方就要沉默的多,隻傳出一兩聲動靜,那兒正是唐門的所在地。

台上的人正是雷卷與唐非魚。

雷卷身形瘦削,麵容蒼白,顴骨高削、雙目深陷,唯有兩朵寒火似的眼睛,熠熠生輝,他穿一身厚重的毛裘,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竟與昔日病重的蘇夢枕有幾分相似。

唐非魚一身華貴的蜀錦,手中折扇輕搖,端得是一副清貴公子哥的模樣。

兩人一交手,就像天雷勾動地火,雷卷一出手就有平雷震雨的氣勢,‘失神指’更是在間不容發的瞬間使出,直衝唐非魚麵門而去。

唐非魚一個後仰,躲過‘失神指’,右手微揚,就是一枚要命的暗器,也不知他是如何操作的,一塊寒冰似的東西,分出一道道火光,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激射雷卷。

在場識貨的人已變了顏色,這位貴公子似的人物,一出手竟然就是唐門絕技‘冰分八路’。

這還不算完,隨‘冰分八路’之後的,是一朵唐花,唐花在進激的過程中,變成了一枚枚的花瓣,五色花瓣分激雷卷五個不同的方位。隻看顏色,就知其上必然塗了劇毒。

雷卷的情況,已危如累卵,但他那雙寒火似的眸子隻是微微眯起,身上那件厚重的,很有幾分可笑的毛裘,在此時鼓成一個圓,將要及身的帶著絲絲火焰的‘冰分八路’及謝了的‘唐花’紛紛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