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留下沒意思,各自離開。
池姣趕回學校,正趕上周末,她收拾東西,連夜訂火車票回家。
“池姣,你回家?”
舍友驚了,這幾年,就沒見池姣回家過,春節國慶這樣的長假也好,三天小假也好,從來都是釘在學校,有跟池姣從一個市考上來的,在隔壁學校,說池姣跟家裡關係極差,拋下撫養他長大的母親跟供他上學的弟弟,就是個白眼狼。
可池姣在節目上的話,卻否定了傳言。
“我媽想我跟我弟弟了,讓我回去一趟,周一上午沒課,我中午回來。”
一邊說著話,池姣從宿舍出去,路上遇見同係的女同學,幾個女同學互相推搡著,其中一個試探道:“池姣,你回家嗎?”
她們都知道池姣今天拍攝結束,明天就是假期,她還能去哪兒?
總不會是住到男朋友家吧。
“是啊。”池姣笑著回應,下樓梯走了。
幾個女生:?
“她回複你了誒?以前她都不理人的。”
“真的變了,變化好大,她還是池姣嗎?”
“被奪舍了?”
“你可是h大的高材生,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可她——”
“也許,我們以前都錯看她了吧。”
坐了一夜的車,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池姣回到家鄉的小鎮。
她在鎮上下車,前年她考上h大,被鎮裡的領導當成“榜樣”,在全鎮乃至全市使勁兒宣傳,還安排她去學校演講,分享自己的學習經驗,原身沒答應。
但這並不妨礙她出名,她在火車上,就被幾個當地人認出來。
“你是考到h大的那個丫頭?”
池姣笑著承認了。
“回來看家裡人?”那人問。
“好久沒回來了,回來看看。”
“也是,這裡到底是家。”
火車站外邊有小轎車,但這裡不是大城市,停靠的都是黑車。
安全沒有保證,可這裡的居民早已習慣,池姣上了一輛眼熟些的,車主是同村的叔叔,是村主任的親弟弟,在這裡開了十幾年車,她讓他往鎮子裡的紙盒廠開,池堯就在這裡工作,已經三四年了。
“師傅,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待會兒送我跟我弟弟回家。”
“沒事兒,我就在這兒你等你,不著急。”車主憨厚地笑了笑。
把行李留在車上,池姣下車去,門口的保安攔住她,讓她打電話,叫裡麵的職工出來,現在正好是吃飯的時間。
她撥通池堯的電話,沒人接。
池姣笑了笑,“大叔,我手機沒電了,你能幫我打一個嗎?”
大叔很熱情,鈴聲響了幾秒,接通了。
池姣雖然臉上在笑,心裡已經想著怎麼收拾那個小子了。
“大叔,你彆說我過來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大叔秒懂,“小池,你出來一趟,有你的快遞,你來取一下。”
“大叔,我沒買東西。”他攢錢攢得都快瘋了,在廠子裡的外號就是“池扒皮”。
“這是你的號碼吧,你快過來吧。”大叔把電話掛了,不給池堯拒絕的機會。
池堯:“……”
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