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琰看向院裡，掛著衣裳的架子上，放了厚厚一遝鈔票，看厚度絕對不少。
“對不起。”
池姣沒理他，脫了衣裳趕緊換上。
李璟琰：！！！
“你也趕緊換，磨蹭什麼呢，待會兒被人抓走，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池姣嘟囔著，三兩下把衣裳跟褲子套上。
李璟琰也趕緊轉身換。他剛提上褲子，就感覺後背熱辣，他轉過身，嘴角抽了抽。
池姣正托著下巴打量他，還一臉壞笑。
“肌肉很漂亮，我很喜歡。”
李璟琰：……
他今天無語的次數，好像比這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
這輩子？
模糊的記憶似乎要衝破牢籠，他皺著眉頭，奮力回想。
看他出神，池姣也不打擾他，三兩步走過來，把他板板正正、打了發膠的頭發捋得稀爛。
李璟琰躲，她嗬道：“彆動，易容懂不懂？這個樣子出去，你生怕沒人認出來你是不是？”
他安分下來，還低下頭，任由池姣蹂躪。
仗著手感好，池姣多揉了幾下，直到李璟琰側頭看她，她才一臉可惜地收回手。
村裡離城市不算遠，公交直通。倆人上了公交車，坐到最後排。
看李璟琰戴著帽子，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跟罪犯似的，池姣上手，揪下他的帽子，道：“自然點兒，彆搞得自己偷偷摸摸，彆人都以為你是小偷了。”
確實有幾個人在往這邊瞄，眼神古怪。
李璟琰安靜下來，放鬆身體，任由池姣挽著他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語，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如同進城遊玩的小情侶，那幾人看了幾眼，就收回注視。
“就這樣，放輕鬆，過會兒咱們就進市區了。”
李璟琰動了動脖子，點頭。
公交車搖搖晃晃地沿著路線行進，“嘁”一聲，停在終點站。
乘客陸續下車，池姣跟李璟琰藏在人群裡，也下去了。
公交終點站在懷城的東南部，離市中心也不遠，池姣扯著李璟琰，往最近的數碼產品店走去。她給自己跟他各買了一部手機，不貴，幾百塊錢的雜牌機。
李璟琰皺眉：“你哪兒來的錢？”
“笨蛋，不會藏啊！”
李·笨蛋·被搜走了全部錢財·璟琰：……
“我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從今天開始，換你賺錢養我，聽清楚了嗎？”
李璟琰點頭。
“我沒身份證。”言下之意：找不了工作。
誰知池姣燦爛一笑，“誰跟你說非要身份證了？”
李璟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姣拖進小巷子，巷子裡到處都是小攤小店，臟兮兮的，散發著奇怪的氣味。
見池姣往一家店走去，他遲疑片刻，跟上。
“姨，你們這裡缺打雜的嗎？”
老板娘掃了眼她跟李璟琰：“你乾？”
“是他，我還得在家帶孩子，雙胞胎很難帶的。”池姣羞赧一笑。
李璟琰：……彆的不說，她張嘴就說胡話的本事，他十分敬佩。
“阿姨，你彆看他細皮嫩肉，他很靈活的，要不是為了跟我結婚，被家裡趕出來，也不會淪落到此。”池姣抹起眼淚。
阿姨見狀，神色緩和許多：“我這兒可開不出多少工資，晚上附近的大學生過來吃飯，會忙到很晚，他行嗎？”
“行的行的。”池姣趕緊推了李璟琰一把。
“阿姨，我會好好乾活的。”
老板娘進去，池姣把李璟琰推進去，自己跑了，李璟琰叫都沒叫住。
“彆喊你媳婦了，她還得回去照顧孩子，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