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榆拎起桌上的銀質茶壺，不緊不慢地倒了兩杯茶。她喝不慣摩牲的油茶，每晚阿丸都會用中陸帶來的茶葉，為她沏一壺茶。
她將銀杯推出去，“嘗嘗？這是燕淩的春茶，味道不錯。”
扶雷並沒有心情品茗，但還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淺淡的茶香在舌尖散開，是在摩牲國嘗不到的細膩口感，焦躁的情緒稍稍得到了安撫。
傅白榆亦舉杯飲茶，隨意地問：“如果說，博格桑和牢都真要造反，王室打贏的幾率有多大？”
扶雷沉思半晌，斟酌後答：“隻能說，沒有絕對能贏的把握。”
“摩牲現有十五個部落。若真的發生內戰，博格桑和牢都這兩個，加上其餘支持他們的五個部落，共有七個部落是明確站在敵對方。其餘八個部落中，有三個族長與王室有著遠房親屬或姻親關係，算是自己人，剩下四個……目前態度不明。”
傅白榆：“那王室的兵力呢？”
“兵力……我們並沒有刻意儲備兵力。王室護衛隊，加上有訓練經驗的侍衛，大概不超過一千人。”扶雷隨即解釋道，“我們摩牲是平原上的民族，基本上人人皆會馭獸，騎上坐騎就可以戰鬥。”
傅白榆追問：“那騎上坐騎就可以為王室戰鬥的，有多少？”
扶雷被問住，垂著眸不答。
傅白榆輕笑，刻意刺激他：“所以你是哪來的信心，說出“沒有絕對能贏的把握”這句話，分明是輸定了。”
扶雷被刺痛，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就算死，我也會和他們戰鬥到最後一刻。”
傅白榆想起原著中的情節，摩牲國王在國破後自儘。
這個時間點大約在明年年底前，也就是說原著中，扶雷死於十七歲。
原著並沒有詳細描寫摩牲國國內的情況，但可以確定的是，摩牲國是舉全國之力抵抗召司國的入侵。這說明，扶雷在對外抗戰之前，還是維護住了內部的統一。
那時的他沒有聖西鵬相助，那就隻能靠肉搏血拚對付叛黨，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在對抗召司國時，他也傾儘了全力。隻是對手太強大了，如同蚍蜉撼大樹，失敗是注定的結局。
原著中短短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