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是些家眷，我們這種跑商的也沒得和著落的地方，也是被逼無奈了，這才將全家一塊帶著。”
說完，小黑還掀開了簾子讓那士兵看了一眼馬車裡頭。
“嗬，你家人但倒是不少。”
那士兵仔仔細細地掃過了馬車裡幾人的長相，在看過範筱筱的時候，那人還多看了兩眼。
範筱筱頂著他的視線，做出了一副有些害怕的神色。
“官爺？我弟弟有何不對嗎？”小黑笑著湊到了那士兵的身旁，不動神色地擠開了那士兵。
“弟弟？”
那士兵捕捉到了小黑話語裡的重點，現在的範筱筱任誰看都是一副小男孩的裝扮。
“這是你弟？”
“是啊！軍爺！這是我親弟弟！”
範筱筱心底捏了一把汗，好在那軍爺並不打算深究她是男是女。
之前又清點了一翻人數之後，陰陽怪氣地說了句：“你們家人倒挺多的，全去瀚海的部落間做生意，你們掙得到錢麼？”
說這話的時候，那士兵還瞥了一眼馬車裡頭的那些草藥米麵。
小黑乾笑了一聲：“官爺，我們老家造了饑荒。我們這麼跑商本就沒著落，現在更是沒地方去。還不如全家都在一塊，也好歹有個照應。”
那士兵嗤笑了一聲，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們家倒是挺一心的，但是過我們這兒可也有規矩的。”
小黑和白花對視了一眼，後者不動聲色地上前了一步，放緩了聲音問道：“我們之前有打聽過，咱們這兒可是這個數一個人？”
白花伸出手比了一個三，那士兵眉毛一抖有些不悅看了他一眼：“這是誰教你的規矩？明明是這個。”
那人比了一個六，白花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了些許難色：“這……”
那士兵看出了他臉上的為難，挑著眉毛表情透漏出了些許的睥睨。
“怎麼？你拿不出來這個數？沒錢還想過關啊？滾滾滾。”
說罷，他還伸手想去推搡白花。卻沒有注意到對方眼裡閃過的一絲狠意，接著範筱筱便看見白花默不作聲地在那士兵的肩膀處拍了一下。
後者不悅地簇起了眉毛，立馬便要揮動長矛，音調也拔高了幾分：“你想做什麼！”
小黑手疾眼快地握住了士兵的長矛，那力氣之大，直接讓他動作停在了原地。
對方剛想要喊，小黑便手疾眼快地塞了一兩銀子在他懷裡，這才止住了對方想要喊人的念頭。
“官爺，實不相瞞……我們身上確實沒有帶什麼銀兩，你說的那個數，我們確實也拿不出來。這樣，方才的就當是我們不懂事的道歉。勞煩官爺通融通融，我們回來時必定再給官爺帶點孝敬。”
“……”
那士兵沉默了半晌，試著動了動長矛，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撼不動對方。
隨即眯了眯眼道：“那五兩銀子，不能再少了。”
……
一柱香的時間後，馬車噠噠噠地駛出了邊關。
範筱筱探出馬車，對麵一望無際的草原，有點點紅霞慢慢浮現，草原地壯麗，還有廣闊儘收眼底。
她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士兵，對方正擰著眉頭地扭動著身體。
“嘶，好癢啊！怎麼這麼癢。”
“你他娘的多久沒洗澡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