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朕去見見她便是,看她能說出什麼驚天大事來。”
另一邊,在回府的馬車上。
南宮宏烈接過南宮雲雪懷裡的南宮九。
“雪兒,聽皇上說,當年擄走你的是劉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爹爹,昨天一天,經曆了好些事。
先是九兒告訴娘娘,說劉摯和劉恒合夥害了二殿下,皇上去找劉恒查證,接著派人找劉摯去禦書房問話……”
南宮雲雪把昨天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活該!
他們母子害你一次不夠,還想害你第二次,簡直喪心病狂。”
南宮雲勝不怒反笑:“明天下朝後,我要去找二殿下,讓他帶我去宗人府,看看那畜生的狼狽相。
他害得我們一家骨肉分離十多年,如今他終於得了應有的懲罰,我怎能不去祝賀祝賀?”
南宮宏烈點頭讚同,高興片刻後問南宮雲雪。
“午後,薛家上下在菜市口問斬,你和九兒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雲雪看了看懷裡安靜入睡的南宮九。
“九兒還小,刑場煞氣太重,我們就不去了!”
南宮宏烈聞言點頭:“九兒確實不適合去那種場合,你們母女就在家裡等著吧。
說起來,若不是九兒,被斬首的就是我們南宮家上下了。
所以,南宮家的人,都要去刑場看看,讓大家見證警醒!”
南宮雲雪揚起笑臉:“爹爹、大哥,仇人都得到了報應,我們也該走出過去,好好生活了。”
南宮雲勝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南宮雲雪的肩膀。
“從你和九兒回家的那一刻,我們已經走出過去,你也要如此,以後都要開開心心的。”
“嗯!”南宮雲雪重重點頭。
大牢。
薛家全族上下幾百口人,全都被繩索加身,隻等時辰一到押赴刑場斬首。
除了年幼的孩子,被嚇得哭泣不止外,大人們早已哭夠罵夠,一個個都認命地等待著死亡。
短短不過幾天。
薛丞相已從談笑自若,滿身優越感的權臣,脫變成了一身狼狽,麵容枯槁的垂垂老翁。
李玉林從萬人瞻仰的翩翩狀元,年輕的五品侍郎到求救無門,千般不甘的落魄死囚。
而曾寵冠後宮多年的薛貴妃薛琳,則麵色平靜地等著東陵帝來見她。
這兩天,她思前想後,隻能亮出自己的保命符,西越國公主的身份,以期免於一死。
東陵帝到大牢的時候,薛琳已被押到一間單獨的牢房。
看到東陵帝,薛琳掙紮著跪行往前。
“皇上,看在我服侍你多年的情份上,請你饒過我們母子,我們會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絕不再出現在皇上麵前。”
“服侍朕多年?你在朕和薛懷安那狗東西之間滾來滾去,朕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膈應。
從你入宮,朕自認從未曾虧待過你,你為何還要如此不知足?”
“惡心膈應?你不也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我也一樣惡心膈應。
是,你是不曾虧待過我!可那又如何?我想要的,始終是能一心一意對我的人。”
薛琳看著處在暴怒邊緣的東陵帝,嘴角挑了挑。
“皇上,你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