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幾步後,微微抬頭看了看林子,還有一丈遠的距離,心裡禁不住一陣興奮。
手中的動作加快,身子也像白色的蛆蟲一樣,奮力往前蠕動著。
還有六尺、四尺、兩尺……
近了,又近了,再近一點就到了!
即將成功的喜悅和緊張感,讓紅秀不顧一切地奮力往前爬著,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男人的不對。
等終於爬到林子邊緣,抱著樹乾直起上半身時,才看到男子趴在一丈開外的地方,張著驚慌的眼睛,動彈不得。
他的狀況,明顯是被人點了穴道。
紅秀發現情況不對,正準備往林子內跑時,一道嬉戲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還想跑啊?”
隨著聲音,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樹上一躍而下。
幾乎同時,從林子裡又冒出幾個穿著白衣服的士兵,幾下把紅秀給控製住。
“帶走!”楚晟招呼著大家。
“楚晟,幸好有你提醒,我們提前等在這裡。要不然,他們這身裝扮和爬行的方法,還真容易被他們給混過去。”
“不是我,是祖父提醒的。你們把人帶回去吧,我再到附近巡邏一下。”
“是!”
主帥軍帳。
楚若風看著被士兵們帶回來的一男一女。
“說吧,你們還有哪些同夥?人在哪裡?”
“哼!”
兩人均輕哼著把頭偏向一邊,不予理睬。
士兵呈上從兩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楚若風看過後,擺了擺手。
“處理了吧,他們和前幾個一樣,都是死士,什麼都不會說的。
其實,他們說不說也都一樣,這麼拚命地想回西越,無非就是想把打探到的消息帶回去。
我們隻需要嚴防死守就行了,著急的是他們。”
西越皇宮。
老皇帝年前就收到了東陵的國書。
國書如同燙手的山芋一般,讓他左右為難,寢食難安。
這一刻,正暴躁的在禦書房裡來回踱步,咬牙咒罵。
“蠢貨!全都是蠢貨!
枉朕苦心籌謀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還被人家反將了一軍。
賤婢生的就是賤婢生的,終究成不了大事。”
江貴妃惋惜地歎了一口氣:“皇上,事已至此,生氣也沒有用,好在他們知道的並不多。
我們不妨將錯就錯,回他們一封國書,就說皇子犯法於庶民同罪,讓他們按國法處置便是。”
老皇帝搖了搖頭:“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如果這事能輕易這麼了了,東陵帝還不如直接把人殺了,何必給朕來這封國書,又打著為兩國關係著想的幌子,把人送到邊境來?
而且,若我們不去接人,反而不合常理。”
“那他到底想怎樣?”
“這不明擺著嗎?想要個說法!”
“皇上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