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大明塔(2 / 2)

春日燦燦 說給月亮 8990 字 12天前

街上人聲鼎沸熱鬨無比從東宮出來漫長的街道上擠滿了人大明塔就建在離皇宮不遠的地方蘇燦瑤和裴元卿騎馬從鬨市裡穿行而過。

因為是萬壽節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紅綢透著股喜慶氣仿佛過年了一樣。

來到大明塔前氣氛才變得肅穆。

大明塔周圍守衛森嚴護衛們在四周不斷巡邏乾豐帝還沒有帶朝臣和番邦使臣們前來但已經有許多小官在此等候大家都站在院前沒敢靠近大明塔。

裴元卿低著頭帶著蘇燦瑤往裡走守衛將他們攔下裴元卿掏出令牌守衛看清是東宮的令牌後連忙放行。

蘇燦瑤垂著頭跟在他身後手裡捧著畫匣默默挺直了腰杆抬腳邁了進去。

進院落,他們就聽到清脆的銅鈴聲。

蘇燦瑤仰頭望去,心中不由讚歎,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大明塔。

大明塔拔地而起,足有三層高,看起來神聖而威嚴,簷下掛著銅鈴,寒風吹過,銅鈴被風撞響,聲音空靈,大明塔背靠山水,氣勢磅礴,隻有站在塔下才能深切地感受到這份巍峨壯觀。

日光和煦,湖麵上波光粼粼,倒映著高塔的倒影。

地上鋪著石子,兩人在原地停頓了片刻,才垂下頭一路走了進去。

蘇燦瑤垂著眼簾,跟著裴元卿踏進了塔內。

朱紅大門吱嘎一聲響,又再次闔上。

塔內光影昏暗,四周牆壁上擺著蠟燭,火光微微晃動,塔內空無一人,顯得極為幽靜。

塔內裝潢十分精美,壁畫絢麗,牆壁上繪著許多神像,顏色妍妍,有一種宮闕和神像融合的宏大之感,塔內連燈台都是純金打造,呈現精致的蓮花形狀,地麵為白玉鋪成,塔內最中間的牆壁上用金色寶石鑲嵌了一個‘祁’字,熠熠奪目,整座大明塔既包羅萬千,又彰顯皇權。

蘇燦瑤抬頭望去,塔內第一層就擺放著十二功臣的畫像,成環形依次排列,其中隻有一個位置空缺著。

裴元卿接過畫匣,拿出最後一幅畫像,走過去親手懸掛到空位上。

蘇燦瑤將這十二幅畫放在一起看,才發現十二名功臣擺在一塊個個虎虎生風,威風凜凜,聲勢十分懾人,恐怕番邦使臣們看到後都忍不住覺得膽寒。

這些人的確是有功之人,值得記在史書上。

蘇燦瑤仰頭望去,塔頂畫著特色彩繪,琳琅滿目,她看的停不下來,這大明塔裡處處精致,果真令人心曠神怡,幸好她跟來了,不然就錯過這難得一見的佳景了。

裴元卿把畫懸掛好,回頭就看到她仰著頭在原地轉來轉去,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塔頂那些彩繪。

裴元卿輕笑了一下,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腕,“慢點,小心頭暈。

蘇燦瑤停下腳,難掩開心問:“這些都是宮廷畫師畫的嗎?

裴元卿仰頭看了看,“應該是。

蘇燦瑤目光澄澈而明亮,眼中帶著向往,“師父說的對,畫師們各有所長,果然我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你已經很優秀了,不必操之過急。裴元卿見她目光期待的看向二層和三層,牽著她往樓上走,“既然都來了,把每一層都看一遍吧。

蘇燦瑤滿麵欣喜的點點頭。

木梯有些窄,裴元卿在前麵引路,蘇燦瑤提著衣擺

跟在後麵,一路來到二樓,二樓跟一樓主體風格一樣,細節處稍有不同,布置的彆有一番風味。

蘇燦瑤一門心思往前走,沒發現什麼時候裴元卿停了下來,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結實的後背。

她捂著酸疼的鼻子揉了揉,凶著一張小臉,懊惱的錘了一下裴元卿的背,“你怎麼忽然停下也不說一聲?

裴元卿身體僵硬的在原地站了半晌,一點點轉過身來,一言不發的抿著唇。

蘇燦瑤疑惑的抬眸望去,就看到裴元卿麵色古怪的盯著她,眼神十分複雜。

蘇燦瑤:“???

她的目光越過裴元卿,看到了懸掛在第二層的畫,一眼就看到了那幅被她替換的‘六皇子畫像’,掛在極顯眼的地方,走上木梯就能看到。

蘇燦瑤身體陡然僵住,心裡咯噔了一聲。

她隻顧著來湊熱鬨,竟然把這一茬忘了!

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早就將當初偷偷換畫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這大明塔第二層明明是放置皇子、公主們畫像的地方,可乾豐帝竟然隻命人將太子和裴元卿的畫像懸掛其中,偌大的一層隻有兩幅畫像,自然極其明顯,想看不到都難。

蘇燦瑤抬手扶額,不敢去看裴元卿的眼睛,心中懊惱至極。

蘇杳杳啊蘇杳杳,你整天幫裴元卿圓謊,怎麼就忘了給自己圓謊呢?!

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

……後悔,就很後悔。

兩人相對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都帶著一絲緊張的顫動。

裴元卿好不容易才消化這個消息,聲音低啞又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問:“你早就知道?

他見過秦世忠畫的那幅畫像,根本就不是這一幅,他仔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當時的情景,有機會換掉畫像的隻有蘇燦瑤。

蘇燦瑤堅決不想承認自己犯了這麼簡單的錯誤,試圖找補,用輕鬆的語氣道:“也許是師父那幅畫沒被陛下選上,這幅畫可能是彆人的畫的。

裴元卿沉默一瞬,幽幽問:“杳杳,你覺得你的畫風我會看不出來嗎?

“……

對哦!

蘇燦瑤默默捶了捶腦袋,腦袋好像卡殼了。

蘇小杳!爭氣點!

他可是最了解你的裴元卿!

蘇燦瑤理了理思緒。

不對啊。

明明是裴元卿瞞著她,她何必心虛?他該心虛才對!

蘇燦瑤找回幾分底氣,挺了挺腰杆,

梗著脖子道:“我知道又怎麼樣?

裴元卿按了按眉心,同樣試圖理清思緒,“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一直都知道?

他想到這裡,微微一怔。

其實他一直懷疑,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