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丫鬟堵在門前,錢玉嬌被死死的攔在大門外。
錢玉嬌眼看著太陽越爬越高,宴席都快結束了,她心思一轉,忽然坐到地上撒起潑來,一邊哭嚎一邊蹬腿。
“我們是拿著請柬來赴宴的客人,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們是不是看我們無權無勢,故意欺負我們母子三人!你們蘇家三房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丫鬟們麵露難色,她們沒見過這樣的撒潑場麵,田嬤嬤剛才吩咐了,無論如何都要將人攔在外麵,她們不敢不從。
錢玉嬌見她們無動於衷,狠了狠心,在懷中孩子的胳膊上用力一掐,孩子立即啼哭起來,哭鬨不休。
周圍路過的百姓聽到淒厲的喊聲,紛紛過來圍觀,幫著錢玉嬌嗆聲。
“上門是客,你們怎麼能將人攔在外麵?”
“人家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來赴宴多不容易,你們高門大戶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
丫鬟們躊躇不安的互相看了看,正不知如何是好,田嬤嬤從大門裡邁了出來,丫鬟們不由鬆了一口氣,趕緊退到她身後。
田嬤嬤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錢玉嬌,狠狠呸了一口,聲音嘹亮地罵道:“哪裡來的蠢東西!拿著一張假請帖也敢來騙吃騙喝!趕緊給我滾!”
錢玉嬌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趾高氣揚地辯駁道:“你這老婆子少狗眼看人低!你一個下人做不得主,快讓你們三房夫人出來見我!你們膽敢怠慢貴客,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我呸!”田嬤嬤狠狠地罵了回去,“不要臉的東西,也不找個臭水坑照照,你配讓我們夫人親自來見你嗎?”
錢玉嬌臉色泛青,不想跟這婆子浪費唇舌,挖空心思地想怎麼才能把沈昔月逼出來。
“什麼事啊,怎麼吵吵鬨鬨的?”李婆子裝作路過的樣子,帶著人走過來。
錢玉嬌見到李婆子,心裡有了倚仗,趕緊在田嬤嬤開口前掏出請帖,“我是拿著請帖前來赴宴的賓客,可這位嬤嬤見我穿的寒酸,擋著不讓我進去。”
李婆子斜著眼田嬤嬤,用訓斥的口吻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客人豈可攔在外麵?真是失了禮數,還不趕緊恭恭敬敬地把人請進去?”
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起來,圍著田嬤嬤說個不停。
錢玉嬌愈發得意,抖著手裡的請帖,“快點放行!”
田嬤嬤站著不動,雙手交叉在身前,輕掃了一眼她手裡的請帖,“你這請帖是真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三夫人給你這號人物發過請帖?”
“當然是真的,我手裡這封請帖就是你們蘇府派出去的,上麵寫著我的名字,你們休想賴賬!”錢玉嬌把請帖拍的啪啪作響,趾高氣昂道:“你要麼放我進去,要麼讓你們三夫人出來見我!”
田嬤嬤冷哼一聲,也從懷裡掏出一張請帖,唾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府裡派出去的請帖都是我們三夫人親手所寫,每封請帖上都打著一模一樣的梅花烙印!你那張請帖上有嗎?”
眾人朝田嬤嬤手裡的請帖望過去,見請帖落尾的地方確實有一個梅花烙印,他們轉頭朝錢玉嬌手裡的請帖看過去,隻見上麵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梅花烙印。
“這位嬤嬤說的沒錯,看來是這個小婦人說謊了。”
“有些人為了騙吃騙喝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差點都著了你的道了。”
“幸好這位嬤嬤明察秋毫,不然就被她混進去了。”
“你做這樣的丟人事,竟然還帶著兩個孩子,明明穿戴挺好的,這又是何必呢。”
……
錢玉嬌聽著周遭七嘴八舌的聲音,燥得麵紅耳赤,她不敢相信的瞪著田嬤嬤手裡的請帖,轉頭求助地看向李婆子。
李婆子沒料到竟然有這樣的變故,心裡暗罵了一聲,想了想,遞給錢玉嬌一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
錢玉嬌立即會意,既然進不去,不如索性在這裡將事情鬨大,把事情傳揚出去,逼得沈昔月不得不將他們母子三人認下。
蘇景毓站在角落裡默默看著,疑惑地皺起眉心。
他不明白,這幾個人不過是來騙些吃喝,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時有發生,沈昔月剛才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瞧著無趣,正想抬腳離去,就見錢玉嬌帶著身旁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