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旁人這般說，習崇白定是要好好的和對方“討論”一番。
九尾的畫那般的好看，怎麼可以用這般語氣說呢！
可現在也不知道為何，雖然他見不到司意的樣貌，但僅僅聽著小姑娘那委屈巴巴的聲音，腦海中就不自覺的腦補出了小姑娘現在可能會表現出的狀態。
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臉頰氣鼓鼓的模樣，一雙染著霧霾藍的水眸中泛著委屈之色，就像是一隻任人欺負的小團子。
習崇白單單是腦補了一下，就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雖然習崇白的笑聲很小很輕，但是一直在等著習崇白反應的司意卻是聽到了。
不是因為門的隔音效果不好，而是因為她就站在門口。
習崇白麵上的笑意還沒有徹底的收斂，麵前的門就忽然打開了，實屬讓人措不及防。
“你還笑！”
開門的時機恰到好處，司意看著習崇白麵上極淺的笑容，瞬間就更怒了！
自己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弄的懵懵懂懂的，結果這來道歉的人，居然還站在門口笑！
習崇白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淺笑了一下，就被司意給抓了個現行，眼看著小姑娘又要將門關上，他立刻出手撐住了門，解釋道：“我那一部《憐憫》你可是看過的，當年演完這一部電影後，我的狀態就不太好，若不是恰巧看到了九尾的畫，你可能都遇不到我了。”
“所以，九尾對你很重要了？”
習崇白點點頭，說道：“嗯，很重要。”
司意秀氣靈動的眉輕挑了一下，心中忽然就浮現了一個很俗的念頭，她眼眸中的怒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之色。
“那要是我和九尾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
本來還準備繼續給小姑娘解釋，繼續哄小姑娘的習崇白：……
不是，這小丫頭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不是都爛大街許久了嗎？
好像是從他爸媽那個年代就出現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會有人問？？
看著小姑娘那類似於看戲的模樣，習崇白知道自己本應該毫不猶豫的說出，救你這句話。
但是……他還是猶豫了。
似乎是真的在好好思考這個問題。
司意也沒有著急，反而是往後微退了兩步，仰頭看著習崇拜有點累，而且……氣勢不足！
“若是你們存活的幾率相同，我會先……”習崇白垂眸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小姑娘，緩緩說道：“救你。”
其實，綿綿提出的這個問題，成立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或者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和九尾應該是不會見麵的，更不要說，綿綿和九尾同時掉落水中這件事情。
“為什麼是我？”
司意倒是沒有想到習崇白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按道理來說，九尾幾乎算是他心中的偶像了，可是自己才沒有跟他幾天，雖說這兩個都是同一個人，但是司意還是想要知道原因。
習崇白輕笑了一聲：“很難抉擇，但是可能救你後悔的程度會更小一些。”
“真的是這樣？”司意完全懷疑，習崇白是因為剛才惹自己生氣了，為了哄她才這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