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非要把親娘往外推的人,你隻需給我句心裡話。想不想再嫁,找個踏實人再好好過幾年日子,還是說你更願意陪著我一起繼續這麼過下去。”
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這麼些年,對方真正的心思還是看得準的,“娘,我怎麼樣都行,隻盼著您彆委屈自己。再說我也不是個傻子愣子,一個人真寂寞了,難道就不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話說到這份上王春華也不哭了,轉身回看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宅子,心中有悵然也有不舍。
可閨女有句話沒說錯,她不願意後半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她心裡是想著再往前邁一步的。
“半煙……”
“嗯?您說。”
“那你去張家好好的說,二婚罷了,能行就行,不行千萬彆勉強自己。”
“那是自然,到時候母親拿了放妻書回外公那兒,又是正兒八經兩家做親,自然不能勉強委屈。我這人什麼性子母親還不知道,委屈了你?我砍了他!”
好不容易安定了母親的心,孟半煙才出門還沒來得及上馬車,就又被人給攔下了。
攔人的是昨天在家門口見過的孫管事,昨兒個還周身掩不住傲氣的管事,這會子眼睛熬得通紅,說話都帶著急切和一絲慌亂。
“請大姑娘安,大姑娘可是要出門。”
孫管事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原本跟著山長在書院裡住著管些雜事,眼看著就是奔著養老去。
誰知道去年從京城來了個養病的表少爺,主人便把自己派到這宅子裡來管事,可算是把人給愁死了。
“是要出門,孫管事有什麼事不如等我回來?”
“這……”
孫管事本還想在孟半煙跟前拿個喬,沒成想這女人真就不接自己的茬兒。隨即也不敢再動心眼子,老老實實把脊背彎下來。
“求姑娘搭把手,昨夜我家表少爺發熱,請了大夫來開藥施針都不管用,大夫說要是能有烈酒擦身或許能把熱降下來。
您也知道咱們縣城裡賣的酒都溫潤不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