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景長霽看了眼一旁站在那裡依然昏昏欲睡對太後二人到來也沒甚反應的衛殷。

衛殷雖說年紀不大,但輩分高,皇後自然不會如何,就是太後看在老睿王的麵子上也不會多說什麼,所以一行人就這麼忽視了在場的這位主。

衛殷沒反應,也就是說,他不會管這事,他與景長霽之間的約定隻是景長霽兄弟兩個留在睿王府,保他們二人無憂,如今這個情況,卻也不再合作要求之列。

景長霽垂眼沒說話,他在思量要不要賭一賭,賭二駙馬對徐姑娘的感情到底能深厚到何種程度?足夠讓二駙馬肯自己露出馬腳。

成賢帝聽完太後的話頗為頭疼,他最嫌麻煩,偏偏如今愛妃還病著,一波接一波的麻煩找上門,最後看了眼太子:“母後既然這麼說了,那朕也不管了。”

景長霽在成賢帝說完後,在太後開口前低頭行了大禮:“回稟皇上,臣子有話要說。”

成賢帝順著聲音看去,威嚴的目光落在景長霽身上,對於景家長子他見過幾麵,畢竟是他兩年前欽點的狀元郎,至於景家老二,倒是從未見過:“哦?你要說什麼?”

景長霽鬆口氣,好在成賢帝並不在意死的是誰,否則若是真的動了怒不讓他開口直接讓人帶他們兄弟二人離開,才是真的要遭:“皇上,臣子先前並非托大,也的確是想借用救命之恩尋到真正害死霍二公子的凶手。畢竟如果真的被嫁禍成功,讓害死二公子的凶手逍遙法外,怕是二公子死後也無法心安。”

景長霽這番話,完美讓本欲開口不滿這小輩的太後皺眉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雖說不喜歡這小輩,但他說的倒是不錯,如果真的另有凶手……不如先聽聽這小輩說什麼。

成賢帝也來了興趣:“聽你這意思,你已經知曉凶手是誰?”

景長霽頜首:“是,臣子已然查出。”

成賢帝:“是誰?”

景長霽:“成賢二十一年探花郎時鈺,如今的二駙馬。”

“什麼?!”不止太後,連皇後都忍不住低呼出聲,“這怎麼可能?”

太子也看了過來,皺著眉,但並未多言。

太後冷靜下來,猛地一拍桌子,麵上帶著震怒:“好你個凶手,不止因為一些矛盾謀害承盛那孩子,甚至連二駙馬都攀扯進來,二駙馬甚至與承盛都沒見過幾麵,如何能怨恨大到能讓二駙馬下狠手殺人?”

景長霽又低頭行了一個禮:“如若不信,可以請二駙馬前來對質。臣子敢這麼說,自然是有了證據,隻是這證據,還需二駙馬前來。如果臣子說的是假話,到時候二駙馬也無非是多跑一趟,臣子願意罪加一等。”

他這番話連太後都說不出個不妥,的確是與不是並不是他們一句話,如若真的不是二駙馬,來一趟的確無妨。

太子這時也撩起衣袍朝成賢帝跪下:“父皇,景二公子是兒臣救命恩人,於情於理,兒臣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恩情還完。如今還剩不到一個白日,還望父皇成全兒臣。”

太子這番話算是求情,但他明顯的偏袒,讓一旁的皇後攥緊帕子,神色不太愉悅。

成賢帝對太子感情深厚,加上對於霍承盛並不怎麼喜歡,兩廂選一,自然是偏袒太子。更何況,太子的意思他也懂了,能還得清的恩情能還了最好,否則以後被拿捏著這個恩情討要彆的,那更麻煩。

成賢帝揮揮手:“來人,去請二公主與二駙馬前來,再吩咐下去,讓大理寺卿蔣大人、刑部尚書秦大人一並進宮。”

景長霽適時開口:“既然是要對質,不如一並請來事發時跟著霍二公子一同前往狩獵場的小廝以及霍二公子平時交好的兩位友人,國子監司業程大人嫡次子程公子、光祿寺署正向大人嫡子向公子。”

太子知道這攤渾水既然應了,如若最後景長霽出事,對他也沒好處,在成賢帝嫌麻煩拒絕前,上前:“兒臣願意親自出宮把人帶來。”

太子既然開口,成賢帝也願意給他這個麵子:“去吧。”

太子轉身離開前深深看了景長霽一眼,瞳仁裡有細微的情緒一晃而過,顯然也在思量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對的,當時太過意外救命恩人另有其人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就是景長霽平時給人的形象太過紈絝,突然出其不意來這一手,讓太子有心試探一番。

藏得這麼深,關鍵時刻卻能自保,如若當真有大本事,可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