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隻後來二駙馬被召為駙馬,想必是將這信物重新還給徐家,是以曾經這東西應該是二駙馬之物,所以他才這般熟稔,能一眼認出。

這般重要的東西如今被毀,二駙馬自然會很著急在意。

畢竟這應該是徐姑娘留在世上唯一與他有牽扯的東西了,他能為了徐姑娘殺了霍二,那至少二駙馬對徐姑娘還是有感情的。

隻是不知道這份感情能不能超過二駙馬自己本人就不得而知了。

二公主看到這一幕臉色愈發難看,隻是當著這麼多人以及皇上太後的麵,她到底沒表現出來。

成賢帝也被二駙馬這一番作為看愣住:“二駙馬,你當真認識那位徐姑娘?”

二駙馬麵色蒼白,從他反射性出手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

但二駙馬很快冷靜下來,重新規規矩矩跪好,背脊挺直:“回稟父皇,兒臣說了謊,卻也是怕公主誤會,這才否認了。說起來,兒臣的確認識這位徐姑娘,他是兒臣同鄉。”

“原來如此。”成賢帝若有所思,如今證實二駙馬的確與霍二有間接聯係,隻是為了一個女子殺人,卻也說不過去。

二公主心裡湧上不安,扯了扯太後衣袖:“祖母,二駙馬就算認識那位什麼徐姑娘也不可能會殺表弟啊,我們能走了嗎?”

太後一時沒出聲,而是看向成賢帝。

成賢帝看向太子。

太子卻是繼續詢問景長霽:“你說二駙馬殺人,動機呢?就算二駙馬認識這位徐姑娘,不過是同鄉,何至於殺人?”

景長霽:“如果不單單隻是同鄉,而是前未婚妻呢?”

此話一出,整個禦書房又是一靜,這次連太後也皺眉坐直身體:“這話可當真?當時並未聽說二駙馬有未婚妻。”

景長霽卻是看向成賢帝,後者麵上倒是並不驚訝,顯然這事皇上是知曉的。

太後猛地一拍桌子:“胡鬨!”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二公主,她麵上也沒任何意外,顯然也是知道的,卻依然招了對方為駙馬。

景長霽不願繼續給二公主機會,想必這時候二公主已經起了疑心,一邊是不甚親厚的表弟,一邊是駙馬,她自然偏心駙馬。

景長霽繼續道:“二駙馬最先與徐姑娘有婚約,後高中後解除了婚約,沒多久就成了二駙馬,這其中臣子不便多言。徐姑娘得到悔婚消息因為離得遠已經是很久之後,她不明白好端端怎麼突然就退了婚,瞞著家人進京尋前未婚夫。隻是等她尋來京中,因為對未婚夫消息知之甚少,並不知他已然高中,前去書院尋人卻沒尋到,卻意外被霍二公子瞧上。”

眾人表情稍緩,還以為接下來是霍二先前所言的一場風花雪月,但隻有霍相爺知道不是,他有意想阻止,但偷瞥一眼成賢帝,最終沒出聲。

景長霽話鋒一轉,繼續道:“徐姑娘對前未婚夫重情重義,自然不願與霍二公子過多糾纏,誰知霍二公子看徐姑娘容貌上乘,直接派人將人擄到府中。徐姑娘不願反抗,霍二公子卻不小心將人給弄死了。”

“胡言亂語!”太後沒想到這小輩竟然突然又說霍二殺人,這是欺負承盛已死,死無對證嗎?

景長霽朝太後行了大禮:“臣子此話並未虛言,徐姑娘的玉佩在霍二公子手中,如若按照霍二公子在一品齋所言才是真,那徐姑娘此刻又在哪裡?三個月前徐姑娘入京尋人,恰好沒多久霍二公子被禁足在府,直到半個月前才放出來。霍府對外說的是頂撞長輩,那臣子倒是好奇想問問霍相爺,到底怎麼頂撞才能禁足兩個多月?那曾經在府中的徐姑娘又在何處?既然徐姑娘不惜連價值連城的玉佩都給了霍二公子,為何徐姑娘再也沒出現過?不如霍相爺自己問問霍二公子身邊的這兩個小廝徐姑娘此刻在哪兒吧。”

所有人看向一直沒開口的霍相爺,他此刻靜默站在那裡,與先前進宮求成賢帝懲治凶手的底氣截然不同。

霍相爺沒說話,景長霽則是看向那兩個小廝:“徐姑娘到底在何處?你們還不從實招來?”

兩個小廝哪裡敢說真話,立刻否認三連,將徐姑娘形容成一個朝三暮四行為放蕩的女子,臟水都往她身上潑,說她隻是與自家二公子相好一段時間後勾搭上來京的商賈,跟著人家跑了。

景長霽這次沒阻止兩個小廝,他沒有證據,但他如今隻能賭,賭二駙馬對徐姑娘的感情,賭他是否能容忍兩個小廝這般詆毀徐姑娘,讓徐姑娘死後也承擔這般不堪的名聲。

兩個小廝這一番話沒得到阻止,越說越難以入耳。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霍相爺自然不會阻止,否則豈不是要承認自己兒子不是人?

二公主則是快意,對這個占據駙馬心思的女子早就不喜,如今聽著這般詆毀,自然心情不錯。

整個禦書房靜得出奇,仿佛這世上最不堪做過錯事的隻有那位徐姑娘,最終,一道聲音很輕響起:“你們閉嘴……”

兩個小廝因為聲音太大加上緊張想脫罪一開始沒聽到,直到二駙馬徹底怒吼出聲:“我讓你們閉嘴!你們沒聽到嗎?”

乍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兩人一激靈,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