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輕誒了聲:“一一,爹撥浪鼓波得不好聽嗎?咚咚咚的,你以前最喜歡的小玩具。”
小一一撇撇嘴:乾爹是不是仗著他年紀不了話?任誰聽了一個時辰撥浪鼓被這麼逗也不想聽了呀?乾爹再撥,他就哭給他看。
景長霽一看他這小模樣樂了,把撥浪鼓從衛殷手裡接過來:“再逗就哭了。”
衛殷還沉浸在和一一培養父子感情,壓根沒察覺到自己對小崽子造成了成噸的「傷害」,茫然:“那要不換一個玩具?”
小一一:“……”
景長霽瞧著崽子一臉懵逼的模樣,趕緊抱起來送到屏風後,讓他脫離親爹的繼續荼毒。
一旁看完全程的高伯,他就那麼呆呆望著王爺一臉遺憾的表情:??
雖然王爺沒毒發作他挺高興,但他怎麼覺得王爺跟他兩個時辰前見到的王爺不是一個畫風?這兩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毒侵入腦子了?
衛殷看不到小崽子了,這才收斂了表情,恢複平時的沉靜模樣,像是才想起來高伯:“高伯,怎麼了?軍中有事?”
“啊?沒、沒有。”高伯連忙搖頭,但很快想起來的目的,又立刻頜首,“是屬下想起來王爺毒……是不是要發作了?”因為這裡隻有景大人,對方又知道王爺的情況,所以高伯說起來也沒避諱。
景長霽剛放完崽子出來,聞言一愣,頓時緊張不安看過去:“不是還有幾天嗎?提前發作了?要緊嗎?”甚至疾步上前兩步,伸出手就要檢查一下,到底想起高伯停下手,但望著衛殷時還是擔憂不已。
衛殷望著景長霽這般神情,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高伯誤會了什麼,張嘴想解釋。
但想起什麼,突然一手捂著心口作西子捧心狀,另外一隻手半攏掩在唇邊低咳一聲:“我怕是發作要提前了……怕是隻有今晚阿旭你讓本王留在這裡陪你和一一才能避過去……”
景長霽本來還擔心的目光隨著衛殷這舉動這聲音:就是說,王爺你還能表現的更浮誇一些嗎?
一旁的高伯更是難以置信:這還是他家王爺嗎?
最後衛殷連同他的撥浪鼓一起被趕出了營帳。
衛殷遺憾站在緊閉的帷幕前,歎息一聲,這才想起一旁的高伯:“本王演技挺好啊,怎麼阿旭就看出來了呢?”
高伯幽幽瞅著他:“是——嗎?”大概也隻有王爺一個人這麼以為了。
等回到營帳,衛殷讓衛一等人退下後隻留下高伯,望著高伯遲疑看過來的複雜目光,心情極好,低咳一聲:“一個好消息,一個更好的消息,高伯你要聽哪個?”
高伯還沒從王爺剛剛那詭異的狀態上回神,總覺得這時候的王爺像是喝了假酒。
與往常特彆不一樣,處於一種他從未看到好心情,可正是因為太過反常,他才覺得不對勁,心裡忐忑不安,試探問道:“那先聽好消息?”
衛殷的手指輕輕點著膝蓋:“本王的身體沒問題,毒也不會提前發作。”
高伯鬆口氣:“可王爺之前的反應……”那臉色真的嚇到他了,所以這才一會兒情緒這般起伏截然相反,讓他怎麼覺得哪裡毛毛的?
衛殷:“自然是事出有因。說起來,這就要說起另外一個更好的消息了。”
高伯小心翼翼問出聲:“是什麼?”
衛殷嘴角的笑意愈深:“一一的生父出現了。”
高伯聽到這話忍不住不自覺張開嘴,仿佛終於有重錘落下的輕鬆感,他就知道!王爺這是受了天大的刺激啊,這是被氣到都喜怒不分了?
他後悔啊,早知道不提什麼王爺和小公子長得像了!
結果……王爺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就在高伯後悔不已痛心疾首時,衛殷慢悠悠緊接著又來了一句:“那就是本王。”
高伯後知後覺將前後兩句話聯係到一起,因為太過驚愕,一口氣咽回去一半愣是開始打起嗝:“什、什麼……嗝……什麼?!”
衛殷擺擺手:“當初暗衛在冷水裡撿到本王,旁邊的山洞裡就是景二,一一是他給本王生的。”高伯是能信任的,加上這事日後也瞞不住,他想要讓一一堂堂正正站在他和景二身邊,他是一一的生父,他就能護得住他們。
至於理由,他也想好了,等日後公布身份,他是巫族後人,到時候自然也能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高伯一個驚嚇,沒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嗝:“嗝——”
啥、啥?!他老人家這心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