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幾步上前,把人直接攔腰抱了起來。
景長霽本來隻是口是心非不好意思,誰知這廝竟然直接三兩步就過來還把他抱了起來,到了嘴邊的驚呼被用手一擋,連忙去看床榻上的小一一,好在小崽子睡得一塌糊塗,他剛放下心,發現已經被衛殷抱到一旁很小的裡間。
這裡原本是景大哥當初租下時專門找人打造的,是怕景長霽生下小孩後找到奶娘給奶娘喂孩子用的小房間,不大,還很封閉。
景長霽回來後自然已經用不著這個小房間,所以一直都是空著的,雖然收拾乾淨,平時也用不上。
沒想到衛殷來都沒來過倒是打探的一清二楚,直接把人帶到這裡,腳踢上小房間的門,把人放在唯一的矮榻上,就忍不住親了上去。
……
一個時辰後,衛殷把人抱去耳房重新洗了個澡,他自己也洗了,因為沒帶衣服,所以乾脆穿的是景長霽的。
衛殷頗為心滿意足,雖然最後一步沒做,但該做的也差不多了,若不是衛殷沒經驗這次突然過來也是想人想得緊,怕突然成事會傷到人,還真的忍不住,但好在還是克製住了。
畢竟外間還有個小崽子,時不時會醒,到時候才是真要人命。
但即使如此,還是把人給欺負狠了,壓根不理他,先一步穿好衣服就直接出了小房間,窩在床榻上,等衛殷大致把小了一圈的衣服勉強套好,前頭床簾都落了下來。
影影綽綽的床簾紗幔隻能隱約看到一個影子,讓衛殷不敢靠近,但……還是小心翼翼蹭了過去,但沒敢直接撩開,試探性低咳一聲。
景長霽壓根沒理他,繼續背對著他的方向,側對著小一一,拿起扇子給小一一輕輕扇風。
衛殷在外頭摸了摸鼻子,直到是剛剛欺負人逼著景二喊相公把人徹底惹惱了,最終壯著膽子,探過去一個腦袋,眼尾下耷,半睜著眼可憐兮兮看過去:“阿旭,我錯了。”
景長霽背對著他扇風的動作停了一下,又繼續,還是不理人。
從衛殷這個角度能看到昏暗的燭光下美人側臥,脖頸上還隱約能看到他剛剛留下的印子,他沒忍住喉結上下動了動,有些心猿意馬,最後歎息一聲,聲音又低又可憐:“那我回去了,我在宮裡這幾日太忙了,幾乎沒怎麼睡覺。今晚好不容易閒了些,就念著你和一一,就趕緊過來了……但這麼久沒見,一時看到阿旭就孟浪了些……我錯了,阿旭彆氣了,以後我肯定不這樣了。”等下次再來估計阿旭已經不生氣了,到時候不這樣了,換個花樣。
景長霽哪裡不知他的狗德行:“既然這麼忙,王爺趕緊回宮去吧。”
衛殷隻能使出絕殺,輕聲細語,哀怨悠長:“相公,你這是不認賬了嗎?”
景長霽難以置信猛地回頭,一雙鳳眼還有著先前被欺負未散儘的情意,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衛殷討好笑笑:“我來了都還沒好好看看咱崽崽……”
景長霽幽幽道:“是嗎?那怪誰?”
衛殷立刻認下:“怪我,都怪我……”但看景長霽沒生氣,試探著往前又挪了半個手臂。
景長霽將他這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但瞧著衛殷消瘦不少的臉,到底沒忍心,重新轉過去,但顯然已經不生氣了。
衛殷立刻上了床,但到了小一一另外一邊,也學著景長霽側身撐著腦袋對著小一一,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小崽子麵對麵,如此一來,景長霽也更能看清楚他麵色的倦意。
他知道衛殷大部分都是說的真的,想要在朝堂上站位腳跟,雖然有武老將軍的幫忙,但真的處理起來,很多事情並不容易。
景長霽輕聲問道:“宮中現在如何?很麻煩嗎?”
衛殷知道他擔心自己,也沒托大,但也沒打算讓景長霽趟這攤渾水:“還算可以,這些年父王雖然看著不管事,但他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日後要替父皇報仇那麼顯然需要人,所以還是培養了不少人,這次也提拔上來用了,替我解決了不少事情。”
衛殷也沒瞞著景長霽,將這幾日回宮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後想到出宮前正煩心的一件事,遲疑一下還是開了口:“還剩下沒多少麻煩了,隻是劉貴妃那裡不肯承認二皇子的身世,四皇子的身世如今也存疑,一些老臣到底念著是衛氏血脈,不敢冒然將二皇子、四皇子給處置了,但劉貴妃和霍相不開口,二皇子四皇子的身世就是個謎。”
但就算是二人肯說,如今他們也不信。
那些老臣有還覺得成賢帝好的也抓著這個咬緊了想替成賢帝留下這點血脈。
景長霽一愣:“這不很簡單的事?”等說出來卻是愣了一下,但對麵是衛殷,他想了想,對方衛殷的目光,還是開了口,“我有辦法能驗二皇子、四皇子是不是成賢帝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