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紈絝(2 / 2)

被宋晗抬眸瞪了一眼,傅朝夕才住了嘴,沒再去沒正經地耍嘴皮子,將問話回到了正題上頭來。

“一個一個輪著來,把家門都報清楚了,若有隱瞞今兒你們就彆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大費周章綁著這麼群不學無術的家夥,為民除害教訓一番是其一。

宋晗與傅朝夕在談話當中注意到有些不尋常的點,廷尉家的公子何時能為所欲為到能指揮北衙勢力肆意妄為了。

那幾人在宋晗威懾下,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報了名姓家門,都是這些年在帝京城裡頭叫得出名頭的門庭,都是庚寅之變舊日門閥衰敗或隕落後新興起來的。

新興這些新貴勢力倒不似那些百年老族盤龐大根深,但幾十個小世家抱團一個相對大勢力,層層而上勾結緊密。

“我爹說有幾位師伯世叔力薦...到時北衙比試時候...他會督考...我也跟著隨意混混,有了名目安插差事再自然不過...”

還有一點這股新規勢力人多勢眾,他們推波助瀾下可以掌握了朝中的上升途徑。思量到此處,宋晗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捆紮實後將幾人堂而皇之吊在了樹上,嘴裡塞了靴子,後背都書大字寫了幾人所犯之事,明早集市時間自然會有人發現,眾口悠悠事情傳出去了。

他們家裡想來也無顏去報官,反而會想辦法掩蓋此事。

一切做完宋晗看著旁邊好整以暇的傅朝夕此時才慢慢踱步而來。

“頭回知道這些力氣活還得主顧親自乾,你倒是在旁邊動動嘴支使。”

傅朝夕嬉笑道:“這麼多年您都知根知底,我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罷了,手底下真沒一點兒力氣功夫。”

宋晗懶得理這人,歪理一大堆嘴裡沒幾句實話。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遇著事情,隻能下來再來嘗嘗薈萃樓的美食了,可惜呀。”傅朝夕感歎了兩句,又提醒道:“咱們接下來就不能去住客棧,去我熟人那兒且借住一下吧。”

日頭漸落,到用晚飯的時候,北市坊間酒肆熱鬨非常。

“長雋,我說請吃飯就數你最難請,都拒了我多少會了,這次可不許再走。說起來好歹我也是你遠房表兄。”

陸桓宣勾著謝長雋的肩頭,一副這頓飯不好好吃絕不會放人的架勢。

陸桓宣這位戶部侍郎沒有其他愛好,就高興時候喜歡請些朝中好友同僚喝酒吃飯,傳聞他私底下做生意風生水起,私產比京中許多府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親朋好友當中最難請動莫過於小謝大人。

按著小謝大人平日裡不喜與人親近的脾性,能任由著陸桓宣勾肩搭背十分不成體統的模樣,已經能夠看出兩人關係很好,他到底給了幾分薄麵。

陸桓宣仍在絮絮叨叨說著戶部工作如何如何繁瑣婆媽時候,卻發現謝長雋頓住腳步,並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擁擠的人潮。

“這又是怎麼了,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陸桓宣順著謝長雋視線,去仔細看人群當中。

目光所落之處,那是位背著古琴的高挑青衣女郎,她身旁還跟著個身量稍矮身形清瘦帶著幃帽的小娘子。

那青衣女子確實生得秀美標致,桃花眼美人痣,眉眼間自有一段風流韻姐,讓人遐想連篇。

方才錯身而出時陸桓宣也忍不住多打量幾眼。

可謝長雋的目光,卻是落在那看不清樣貌的戴帷帽小娘子身上。

直到人影都湮沒在人群當中,陸桓宣伸手拍拍他的肩頭才回過神。

謝長雋也說不好心中什麼感覺,隻覺那個身影甚是熟悉,自己的目光忍不住就追隨著那人,甚至有些想跟上去的衝動。

宋晗跟著傅朝夕從小門進入一處後院,傅朝夕與門房十分熟絡地寒噓,過了一道垂花門往裡麵稍走些後前院的聲響傳來,吹打吆喝表演之聲,時而夾雜鼓掌叫好聲音,且後院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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