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在意(2 / 2)

今後大把的時間要在大興的都城活動,她總要給自己找些事做。

出門出得早,午時一刻,慕玉嬋就在西市的吉星當鋪兌好了銀錢。

吉星當鋪是二弟媳推薦的,老板人很好說話,活當都給了死當的價錢,慕玉嬋也清楚,這是賣了將軍府一個麵子。

秋老虎日頭毒辣,仙露唯恐自家公主累著,兌好了銀錢便催著慕玉嬋上車回府。

慕玉嬋還沒仔細領略過大興都城的勝景,打開車簾,一邊走,一邊賞景。

馬車走到西三街的時候,慕玉嬋想起了什麼,急匆匆喊了停。隨後指著身後的方向,問:“方才我們是不是路過東流酒莊了?”

仙露回憶一下,點點頭:“是,是有這個名字。”

“掉頭回去。”

仙露疑惑地往後看:“公主,怎麼了?”

“東流酒莊是將軍府的產業,但將軍府向來低調,自家的產業並未向外宣稱過,百姓並不知曉。

前幾日我翻看賬冊的時候記得這家店鋪,那掌櫃算是做賬的好手,賬麵看似很不錯,但一條條細算下來,收支一直有問題,我想去看看。”

一來婆母王氏信得住她,慕玉嬋不想讓人失望。二來她身子雖然不好,但她不想給人家一個蜀國公主是草包的形象。

算賬這些蜀國的管事嬤嬤都教過她,對她來說輕鬆得很。

得了令,車夫掉過車頭,往街尾的方向趕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回到了東流酒莊的門口。

“夫人,到了。”

仙露給慕玉嬋帶好帷帽,還沒下車,東流酒莊裡傳來一個巨響,“砰”地一聲,驚天動地,給主仆幾人嚇了一跳。

仙露膽子小,一下就抓住了慕玉嬋的手,卻還是把自家公主護在了身後。

隻見東流酒莊的門口斜斜倒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男子已經陷入昏厥,頭上破了一個血洞,正涓涓冒血,看穿著應當是東流酒莊的夥計。

“你們,你們還有王法嗎?竟然白日當街行凶!”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夥計費力地抱著受傷男子,指著麵前五個壯漢大喊。

“你可彆血口噴人啊!”為首的大漢哼笑一聲,拍了拍手上的雜塵,轉過身朝圍觀的百姓大聲道:

“諸位街坊鄰居,他們酒莊買了假酒,是他們沒有王法才對。再說了,他腦袋上的傷可不是我弄的,是他家酒架子不穩當,酒壇子自己掉到他頭上的。說是我砸的人,誰看見了?誰看見了?”

四下圍著百姓,多是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東流酒莊這個月第三次被人說賣假酒了。”

“當然聽說了,你說不會是鬨事的吧?”

“上兩次我都在,不是這波人,我看呐,他家沒準兒真的賣假酒了。”

主仆二人在一旁聽著,帷帽下慕玉嬋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她看向莊子裡,地麵上儘是被摔破的酒壇子,可酒架之上並無空缺,可見那人說的不是實話。

這時,躺在地上的男子眼皮動了動:“快,快叫……”

“叫什麼?你賣假酒你還有理了?我這就帶你去見官!”

為首的大漢上前,一把抓住了受傷男子的衣領。

男子傷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