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喝水的唐臨安笑了笑:“彆亂猜,蕭將軍一向這樣,你們先歇著,山裡危險,我不放心他一人,追過去看看。”
唐臨安早就發現蕭屹川今天不對勁了,但他不能當著大家的麵兒問,這會有脫身的機會,上了馬,唐臨安朝蕭屹川消失的方向策馬追去。
往林子裡追了大概一刻有餘,前方傳來野獸的低吼聲。
聲音低沉嘶啞,聽起來大概是狼虎一般的猛獸。
以及……一個孩童的哭聲!
唐臨安心裡一寒,警惕地搭好弓,壓馬放低了步子。又往前走了幾十丈,在一片開闊的林地裡赫然發現了蕭屹川的身影。
蕭屹川正騎在一隻老虎的背上,鐵硬的拳頭正如流星墜地一般往虎頭上砸,估計已經打了一會兒,猛虎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唐臨安立刻奔過去:“蕭大哥,受傷了嗎?”
蕭屹川搖搖頭,看向一邊兒的小孩:“靖安老王爺的小孫子跟他走散了,幸虧被我碰見,否則……”蕭屹川看了眼昏死的老虎,“那些護衛,回去應當重罰。先回去吧,把人送回去,另外讓人拿籠子過來。”
重新翻身上馬,唐臨安開了口:“蕭大哥,你與那老虎有仇?”
蕭屹川挑眉看唐臨安。
唐臨安笑道:“你今天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麼?”
“什麼不對勁,那虎險些傷了小王爺。”
唐臨安:“你心緒不寧的樣子,可不隻我一個人看出來了。”
能讓蕭屹川愁成這個樣子,上次還是在圍剿吐蕃六個月還未攻下的時候,唐臨安一驚,“莫不是邊境來了急報,又出了什麼大事?”
蕭屹川說了聲“不是”,薄唇微動了下,才皺起眉道:“昨日,安陽公主說……”
蕭屹川把昨日的經過講述了一翻,一本正經道:“我並沒有她說的那個意思,安陽公主如此斷章取義,豈不是冤枉人,我同她講道理,也不知道她為何聽不進去,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唐臨安:……
“原來是這種事兒,”唐臨安失笑,這種事兒簡直撞到了他的長板,“蕭大將軍,你懂兵法,卻不懂女人。你跟女人講道理,知道等同於什麼嗎?”
“是何?”蕭屹川看過去。
“自討苦吃。”唐臨安安慰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等這一旬過去,你回府她就好了。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你娶安陽公主是為了興蜀的安定。眼下怎麼又忽然在意起來了,你喜歡上人家了?”
蕭屹川明顯滯了一下,隨後又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漆黑的眸中飄過幾片雲蒙山深秋的落葉:“臨安,你廢話越發多了。”
唐臨安也不追問,又道:“對了,上次說秋獮結束你有三日的休沐,我母親都問我好幾次了,讓我看見你就提醒你,彆忘了與安陽公主一道去她的青山彆院小住幾日。”
蕭屹川這才記起來,還有這樣一檔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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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一旬的雲蒙山秋獮很快結束,毫無意外的,蕭屹川的隊伍拔得頭籌。
領了賞賜,蕭屹川推拒了幾個友人的酒局,先回了將軍府。
陽光正好,如意堂的院子裡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如意堂的院中有一葡萄架,葡萄架上吊著一隻秋千,明珠和仙露正推著慕玉嬋來回蕩著。
隨著秋千一上一下的搖擺,女子的裙擺隨風搖曳,宛若蝴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