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岩帶著貝伽盈找了個角落坐下,細細敘述道:“你來的巧,今日便是擢選初日,聽說此次各堂推送了足足四十又八名弟子參選,兩兩對戰,勝者晉級,以此輪回,最終才能選出那代表沂水的五人來。”
貝伽盈掰著手指數著:“四十七名裡隻選四個啊,真是慘烈。”
鳳岩眼睛瞪得老大:“我剛剛說的是……等下,你是單將淩子翊挑出來了?”
貝伽盈理所當然道:“他必定在列,自然要單論。”
鳳岩默默閉上了嘴,伸出了一隻大拇指。
他們正四處張望之時,不遠處也有人注視著他們。
嚴子若纏著護腕,眼神不錯地看著台下正交談火熱的二人。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侍奉的聽雨:“那臭丫頭旁邊的小子是哪個堂的?怎麼從未見過。”
聽雨仔細瞧了瞧,也搖頭道:“臉生得很,許是塵心峰之眾吧。“
嚴子若撇了撇嘴:“一看也是個討人厭的。”
前幾日她不慎著了那臭丫頭的道,害得她拉空了腸胃,差點脫水,險些影響今日的擢選。
更重要的是,她足足在寒池殿蹲了幾個時辰,丟臉不說,還丟到了淩子翊的麵前。
此刻想起,當日她厚著臉皮朝大師兄詢問茅廁所在,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淩子翊伸手為她指路的情景,她尚還覺著臉皮連帶到耳尖都燒得滾燙。
此仇不報,她著實難消心頭之恨。
“你來。”嚴子若計上心頭,召了聽雨上前,附耳細細囑咐,聽雨即刻領命而去。
寒池殿裡。
秦洛又守在殿門前踱步來回,碎而密的腳步聲代替了言語上的催促,效用卻愈顯。
淩子翊寒著臉拉開門來,裹挾著清冽的風,吹得秦洛禁不住一凜。
“今日你心情較以往似是差了些。”秦洛覷著他的麵色,試探道,“足足閉關了幾日未見,你可還好?”
托了貝伽盈的福,小子若拉得不成人形,還是他守在小竹林裡將腿軟的她架回住處。
聽嚴子若說,好巧不巧淩子翊也用了一塊,該不會他也……
淩子翊一手推著他的背脊,朝前直進:“再磨蹭下去就彆想趕上子若的首戰了。”
秦洛任他推著,扭著頭好奇問道:“說真的,你吃了那糕到底有沒有那什麼……”
“安靜。”
看他的反應可說不準,淩子翊拽著手紙蹲在茅廁□□的樣子,秦洛想象著想象著,爽朗的笑聲忍不住逸出口來,那場麵必定是有生之年啊。
淩子翊冷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你在笑什麼?”
秦洛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起那小姑娘,她可真是個寶物啊哈哈哈。”
“對,你說怎麼這幾日也沒見到她,躲在塵心峰乾什麼呢?”
……
“你說也是不走運,每次那鹹茶糕都沒我的份,那滋味到底如何還真是令人好奇。“
……
“今日這盛典她總要來看看熱鬨吧,塵心峰弟子雖從未參與過擢選,但觀摩學習卻是不禁止的,那些不上台比試的便是拿眼睛瞧著也能學到不少呢,你說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