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發財了(1 / 2)

說實話,常卿是個極有原則之人,行事與時下人追逐利益的做法背道而馳,以至不少人背地裡偷偷喚他“小古板”。

絕不是徐仲秋口中“囂張跋扈之輩”,這樣的人肯定看不慣徐仲秋他們整日招貓逗狗,欺辱百姓,碰見了勢必要勸告一番,舒朗作為紈絝中的一份子,自然也沒少被他當麵勸誡。

若是常卿成日隻針對榮舒朗等人,那還會有人說他是“欺軟怕硬的偽君子”,可此人年紀輕輕就職於翰林院,從上官同僚到皇帝後妃,隻要不合禮法之處,哪怕是他親爹,也被他上折子噴了個遍。

關鍵他說話丁點兒不婉轉,直言直語,瞬間便刺痛對方心裡的隱傷,叫人一口老血上湧,含在嘴裡都不敢直接噴出來。

以免事後他又極有原則的拎一包點心上門探病並致歉,說什麼“一碼歸一碼”,那才是真膈應人呢。

好涵養如當今右相,也對此人避之不及,除了公務上的交流,私下裡能不見便不見,何況榮舒朗他們這樣的市井紈絝,對他更是沒好話。

在舒朗他們的小團夥兒裡,常卿此人“簡直是生來專克我們的”!

總而言之,此前十六年人生中,榮舒朗和常卿毫無交情可言。

倒是他大哥榮舒堂,據說和常卿私交不錯。兩個榮舒朗不喜之人湊在一起,對榮舒朗而言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曾經有段時間他對兩人的厭煩到了不能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地步。

因此聽說常卿來訪時,舒朗確有幾分不解。

不過該說常卿不愧他直愣愣的名聲,見了麵連寒暄都沒,便直入主題,為舒朗解了惑。

“自聽聞你將徐仲秋狀告到衙門後,我便一直想親自來瞧瞧。”常卿雙眸明亮而有神,裡麵仿佛藏著一簇永遠都無法熄滅的火苗,盯著人說話時,能第一時間讓人感受到裡麵傳達的真誠。

哪裡是什麼食古不化的小古板啊!

右手接過茶盞時,舒朗清楚的瞧見他握筆的三根手指上厚厚的老繭,心想這是個內心非常堅定之人。

還沒等他說點什麼,就聽對方毫不委婉道:

“那日比賽我和你是對手,正好瞧見徐仲秋暗中對你下毒手的一幕,等升堂時我會出麵為你作證。”

舒朗猛地抬頭看過去,很是不可思議的直視他。

“若沒有我狀告徐仲秋這一出呢?”

他太想知道常卿為何會突然冒出來了。原書裡可沒有這一幕,榮舒朗也隻是拖拖拉拉病了幾年,作為不重要的配角填充劇情,最後在合適的時候死亡。

常卿很正經的告訴舒朗:

“若沒有這一出,你傷好了又被徐仲秋哄著玩鬨在一處,說明你並不知實情,我站出來指證,隻會讓你討厭我的同時,使你與你兄長的關係更加惡化。

每個人的精力都很有限,還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排隊等著我去做,我沒必要為了一件不會有結果之事,浪費寶貴的時間!”

原來如此!

一切改變的根源,竟在這裡。

能看出常卿是個很注重效率之人,他好似真的在趕時間一般,都不給舒朗反應的機會,便一股腦兒將想說的都說了:

“我想你手裡定是有證據的,你的證據加上我這個證人,雖不能要徐仲秋的命,但也能叫他惡有惡報!”

舒朗心說你可真是太謙虛了,你這個證人可比我拿出一百件證據都來的有效果!隻要你往衙門大堂裡一站,出口的話便是無人質疑的證據。

要知道全京城背地裡罵你古板,罵你死腦筋的多,但從未有人覺得你說過一句假話,即便當今陛下,也多次因你儘說些大實話而惱羞成怒,一度揚言要讓你回家去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