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得先說。”
聞祈知道她的脾性，隻得順著禹鹿的意思將一切解釋清楚。
聽完後，禹鹿驚了：“所以要是秦明東舉報你的話，你會被監禁？！”
聞祈點頭：“主理官做生意太有爭議了，相當於監守自盜，星球對這方麵是零容忍。”
“抱歉，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
心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當時她隻想著買張執照，具體的細節壓根沒多問。
“可是你沒有任何違規行為啊，”禹鹿很不想看著他被秦明東拿住把柄，“應該也就是小罰一下吧。”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秦明東那種老狐狸要是想整人，隻會將對手的小失誤無限放大，怎麼可能隻會小罰。
“彆想了，先吃飯吧。”
自上次索吻失敗，聞祈還沒有跟禹鹿獨處的機會。
比起還沒到來的危機，他更喜歡享受當下。
因為急著回商場，禹鹿就近選了個小餐廳吃了頓簡餐。
期間她問出了一直不解的問題：“為什麼克拉克星對進出口貿易限製這麼嚴重？企業想要出口商品竟然得走這麼多流程。”
聞祈：“聽說很久以前各國之間都是鼓勵進出口的，放在現在的確不敢想象。”
他一五一十地解釋：“科技發展到一定高度，高能量的微縮武器輕易就能毀滅整個星球。要是星球之間不對進出口貿易嚴格把控，誰能保證產品裡會不會混入什麼危險的東西？”
“比如核武器嗎？”禹鹿嘬了一口排骨湯，問道。
“核武器都已經淘汰幾百年了，現在用的都是微納米級彆的高精武器，以及孵化異種的生物武器。那都是不到一厘米的直徑，就可以掀翻整個星球的存在。”
“這麼可怕的嗎。”這還是禹鹿頭一次聽見這種信息。
“那隻要控製好進出口產品的安全檢測不就行了？沒必要讓整個星球貿易都受限製吧。”
聞祈給禹鹿夾了一塊瘦肉：“現在的安全監測已經很嚴格了，控製企業出口是為了更大程度地減少產品總數。按照規定，外星進口到克拉克星的產品數量，一家企業一年內不能超過五萬件。”
“同理，克拉克星的企業想出口產品到其他星球，數量也不能超過五萬。”
“等等……”禹鹿捕捉到關鍵信息，“什麼意思，就是說鹿鳴即使打開了外星球市場，一年出口到其他星球數量也不能超過五萬件是嗎？”
“是的，由於我們接收外星球的進口數量是五萬，所以出口到其他星球也是這個數值。”
“什麼！”禹鹿激動得連筷子都扔了，“這五萬件是怎麼算的？一個星球還是所有星球累計五萬？”
聞祈索性打開光腦，調出懸浮屏幕用虛擬數據演示：“你看，假設跟我們達成貿易互通的一共有A、B、C、D等五十個星球，五萬件指的就是鹿鳴一年內出口到這些星球的產品數量總和。”
“如果你一次性向A星出口了一萬件商品，那麼一年內你隻剩下四萬件的出口額度給其他星。”
“天，”禹鹿雙手抱頭，露出痛苦麵具，“那我這麼大費周章地開通出口貿易的意義何在，區區五萬件，光賣個小黃鴨都不止這麼多吧。”
“每個星球的額度不一樣，克拉克星的確是最低的。不過也沒你想得那麼糟糕，出口產品的價格會跟著水漲船高，售價幾乎都會翻一番，甚至翻兩倍。”
麵對這個安慰，禹鹿有氣無力地笑笑：“好厲害哦。”
聞祈沒見識過藍星出口貿易的宏大，沒法理解她的沮喪。
他不知道當年禹鹿在某烏做生意時，同行們出口到國外的訂單，一天都不止五萬件。
“多吃點菜，感覺你又瘦了。”
禹鹿完全沒聽見他的聲音，拿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飯碗：“五萬，五萬……該死的五萬！”
聞祈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不滿意嗎？”
“滿意個鬼啊！這麼點出口額度夠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