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2 / 2)

話還沒說出口就變成了哽咽。不得不說,當年的事情對我的影響委實太大了,比起單純的難過和惋惜,還有無儘的愧疚與後悔。

就像是最開始消失了的萩原研二一樣,鬆田陣平也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想要立刻去跑到他麵前驗證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要問他到底是怎麼回到這裡來的,可因為那是鬆田陣平,我跨不過內心深處的那道坎,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再像從前一樣站在他的麵前。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奈奈。”鬆田陣平收起了槍,邁步走到了我身邊,如往常一樣揉著我的發頂:“這麼久不見了,你就給我擺出這種不情願的臉色嗎?”

“你以前也沒有這麼愛哭吧。”

“我沒有哭。”小聲囁嚅著,我慌忙用手背擦拭著早就已經濕涼一片的眼角:“也沒有不情願見到你。”

“我是覺得……”

話還沒說完,我的身體忽然失去了重心,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肩頭傳了過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鬆田陣平抱住了。

是朋友之間不帶有任何情|欲的擁抱,持續

了隻有短短的一瞬,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輩,接著便自動自覺地退開了半步。

“奈奈,記得過去不是為了讓你止步不前的。”

“我回來了。”

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慢節奏的手掌拍擊穿著衣服的手臂的聲音,我這才斜過視線,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槍重新撿回了手裡。

“真是感人的重逢。”即使握槍的手和左腿分彆被鬆田陣平和我打傷,琴酒卻依然沒什麼慌亂,連語氣也如之前一樣陰翳:“不過溫情的時間就到此為止吧。”

稍微有點勉強的,琴酒用那隻非慣用手抬起槍指向了我。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死屋之鼠是要徹底與組織對立嗎?是,還是不是。”

我沉默了一下。

鬆田陣平的出現對於死屋之鼠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雖然說在生意場上大家都會在背地裡搞點小動作,但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和平,事後大家都會用各種各樣的借口來粉飾太平。就好比眼下的戰鬥完全可以說成是不小心的擦槍走火,就算我真的被琴酒和黑衣組織擄走,對方也可以說成是將我“暫時保護起來”。

歸根結底,隻要是兩個組織之間的事情,那麼怎麼解釋全靠事後的一張嘴。

但鬆田陣平並不是死屋之鼠的一員,偏巧他又與我相識,於是事情就變成了身為死屋之鼠的我在交易的過程當中聯合了外部的勢力——這對於合作關係來說當然是無法容忍的背叛。

倉庫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而我也在飛速思索著該如何來應付眼下這樣的局麵。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幾秒鐘之後,倉庫門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用著我有點陌生的語氣——

“呀,看來我來的可真是時候,相識的兩個組織的成員竟然在這裡聚會呢。”

“如果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如跟我們港口黑手黨也分享一下?”:,,,